“柳芸,你不在行宫避你的暑,到这儿来做什么?”
柳芸似笑非笑,长公主面上那丝惯有的莽撞消失了,剩下的全是谨慎和沉稳,装了这么多年,真的不累吗?
“你都能来,哀家怎么不能来。”
长公主冷笑:“本宫是为了给昔阳做法事,你来,难道是求佛主保佑的吗?”
柳芸轻笑:“做法事?在佛主眼皮子底下,用活人祭奠?昔阳真的能瞑目吗?”
“保不齐在九泉之下,连你做的这份孽都要承担一部分呢!”
不,她是来吃瓜的,顺便完成任务,偶尔还能近距离咒咒先皇,增加佛主听见的几率。
长公主呼吸一滞,眼底仇恨翻涌,略微疯狂:“本宫做的孽,本宫自然会承担,关昔阳何时?”
柳芸嗤笑:“那你下去自己跟阎王爷争辩,哀家又做不了主。”
“天道若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连坐这个词?”
“你在这替昔阳做法,暗地里造孽,而且报复的是谁,为什么报复,你心知肚明。”
“享受了福报,昔阳还完全脱得了干系,还有因果报应这一说法?”
不得不说,太后开口就直戳人痛脚。
大女儿的死可能跟小女儿有关,这让长公主对昔阳心怀很多的歉疚。
再多的陪葬,再大的法事都没能消减她对女儿的思念,反而越来越钻牛角尖。
同时,不仅恨上了凶手,还恨上了将事情都拆穿的白沐。
如果没有白沐当众拆穿,指出凶手是严温茂这种丑闻,整件事情本来还有很多的办法可以掩盖过去。
跟昔阳郡主有关的,还活着的人就不至于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