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压根儿没想提刚才的事，先记上就对了：“贵妃啊，你要理解朕的苦衷，启王私调兵马，全朝上下很多人都知道了。”

“就算朕相信启王没有私心，可朕要给百官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

吧啦吧啦，皇帝语重心长：“三十军棍的事儿是启王自己提的，必须得按照军法处置才能服众。”

“后来，也是启王说起，可以让孙大人代为受刑……”

“你知道的，朕和母后都无法做主，他们做辅臣的，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芸喝着浓香四溢的乌骨鸡汤，鸡肉的鲜味儿唇齿留香，眼神却带起了惊讶。

噢哟，小皇帝还是很会说话的嘛！

虽然孙贵妃的人设已经崩了，可这会儿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听见皇帝这么说，孙贵妃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当然明白皇帝的郁闷，登基四年不能亲政，亲政之后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说起来满满都是心酸。

“对不起，皇上，是臣妾错怪你了。”

孙贵妃冲皇帝微笑后低头，眼神冰冷。

事情原来是这样，皇帝没有必要骗她，这种事情很容易拆穿的。

心底对启王的忌惮怨恨上升了一个台阶。

皇帝声音多了一丝温柔：“爱妃，你就应该多笑笑，多好看啊，而且，显得有人气儿。”

孙贵妃眨了眨眼，漾开了一抹笑意：“既然皇上喜欢，臣妾自然遵命。”

果然，王妃说男人都喜欢清冷高雅，越是得不到越心痒都是假的。

她入宫这么多年，也没见皇上能多看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