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来是队内调侃,太后说出来,威力明显倍增。
姜太师捋着胡须,一脸胸有成竹:“云昭这些年年年招灾,发发洪水有什么稀奇的?”
“按照惯例,皇上下旨,朝廷拨款救灾就是,该准备什么,又该如何救,地方衙门都已经很熟练了,难道还不知如何做?”
“皇上为何还这样慌慌张张的?身为一国之君,遇事不冷静,下面的人又怎么按章办事?”
姜太师一脸这都是有流程的表情,认为皇帝按照以往直接下命令就好,深更半夜突然传召,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实在难成大器。
慌慌张张?皇帝默了,他看起来很慌张?难道不是不耐烦?
还有,这一幅说教的模样唤醒了皇帝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未亲政之前,三大辅臣都是这么“苦口婆心”的,母后也差不多,还有一个李安时时刻刻将先皇挂在嘴边。
整个生活全方位的被这种嘴脸包围。
亲政后,母后变得“懒”得说了,李安死了,三大辅臣多少给点面子,说话也温和了许多。
姜太师让他突然想起之前,那一瞬间,皇帝的叛逆之心差点爆炸。
皇帝冷笑:“这么说,是朕打扰太师喝酒玩乐了?”
姜太师明显还有本能:“倒也不至于,皇上有召,微臣岂敢抗旨怠慢。”
“只不过是忠言逆耳,皇上已经亲政大半年,怎么还没学到遇事不惊,坦然自若?”
皇帝深呼吸两次才忍住暴脾气,看着姜太师的眼神明显不善。
果然,这丫的就该扔出去。
柳芸似笑非笑:“哀家觉得姜太师就挺自若的,火烧眉毛了还有空在这教皇帝礼仪。”
“这么说,救灾的事情应该不必让皇上这么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