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惊动她。”简秉德收回目光,少女的背影已经在长街上消失。
司梨拐进一个胡同口,回头时背后空无一人,她皱了皱眉,方才隐约感到的窥探感已然不见。
马车里,简秉德叹了口气,“这样下去阿梨的生意可不好做,这边让人继续拦着,松年,跟我接上夫人,去司府。”
听门房小厮来报简秉德上门,司白甫的神色比简秉德要平淡许多,但正常休沐而非在文渊阁待着的举动已然和过往多年行为大相径庭,显示出并不平静的内心,“请舅兄到花厅一叙。”
简秉德进门没有多话,“司白甫,你要怎么才能放过阿梨?你家既然不要她,自有我们简家养,你是生身父亲,我还是她亲舅舅呢!哪有送女儿去死的父亲?我先前念着月娘和你的情分,还有阿梨的前程,没有跟你闹开,你日日去堵阿梨的生意又算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要脸了,我拼了滚钉板也要去找御史台好好说道说道!”
“谨庸兄言重了,阿梨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要回家的。”
司白甫半句话都没听进去的回答把简秉德气笑了,“好好好,你守着你女儿过吧,我倒要问问看,阿梨是要姓司还是姓简!”
简秉德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厮送来的茶还冒着雾气,他就一阵风似的又出去了。司白甫坐在花厅圈椅里,神色莫测。
他知道简秉德不可能冒着把司梨出走前后经历曝光的风险去御史台,相识多年,简秉德此人太过好懂了些。但他那个女儿司梨……
印象里站在司棠背后,被欺负了也懦弱地不敢说话,只用渴盼眼神看他的那个小女孩,只需要招招手就会过来,和他的月娘根本没有半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