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情况很麻烦,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但——我说你啊,即使看上去没什么事,但你的时间快要到了吧?”

他散发出了一种很坚定的气势,让松山不由得有些气短。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她不高兴地敲敲桌子,“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说到底你我自从被¥后,都只有消亡这一种命运而已,我们还真是脆弱啊。”

她的不满情绪已经相当明显,但阿斯莫德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追问道。

“————那样的话,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你这家伙———”

她眼睛眯了起来,额角也冒出青筋,想着要不要拿折凳给他的头上来上那么一下。但如果只是普通攻击,坏的肯定是折凳,松山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

“今年冬天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吧。”

她啧了一声,无意识地摆出了女流氓的坐姿。

“怎么?你要亲自送我走?真是谢谢你呢。”

阿斯莫德咳嗽一声,松山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把身体向后靠了靠,变回了原来那个娴熟的淑女。

“不,我就是想起来,很久没有和你面对面叙旧了。”

他解释道。

“不就是临终关怀服务呗,我明白的。”

松山不甚在意,她向椅背后面一靠,盯着天花板上的彩绘玻璃灯,自嘲道。

“真好笑,像这样居于一隅,苟延残喘,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我以为我会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耐心耗尽自杀,没想到居然坚持了这么多年,看来我的耐心比我想象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