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我自己擦吧。”他说话声还带了点颤抖。

梁怀没注意,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扯到自己的身前,给他脚踝附近也擦着乳液,由脚踝到小腿,“你明天不许穿背心短裤了,知道吗?不然要晒脱皮了。”

却不想余光看到陈熠安的身体有了变化。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陈熠安连忙拿着枕头遮住,耳朵都红得要滴血。

不过男孩子嘛,脸皮总要厚一些的,他梗着脖子,“看什么看,这没什么的,证明……证明我身体健康,这叫年轻,正值活力青春,你这大二的大叔不懂。”

梁怀被他给逗笑了,然后从床上爬,朝他靠近。

陈熠安退,退到抵着床板,无路可退,他紧张兮兮地瞅着梁怀。

然后梁怀,伸出右手,抹掉了他鼻头刚才不小心沾上但被遗忘的一点润肤乳,“那大叔祝你青春永驻。”

梁怀下床,回到他自己的床。

酒店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前定的,十一没有空房也不能换房,所以是分开的双人床。

这头的陈熠安先是怔了下,随后才发现他刚说的那句话的谐音很邪恶,“啊啊啊啊”地把枕头砸到梁怀的后背。

后来,梁怀也洗好澡,关了灯,嘱咐他盖好被子。

只是梁怀刚躺下,旁边床有人窸窸窣窣地下床,走到他床边,嘴里絮絮叨叨:“我对你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哦,我只是来捡我的枕头。”

有的人嘴里说着捡枕头,实际上钻进了梁怀的被子里,拱啊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梁怀玩着他的刘海,“挤一起,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