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息奄奄的女人在见到那个被东厂督公亲自引路带来的男人后立刻抬头露出了一抹妩媚的笑意,她知道这是她唯一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
那张原本只有六分姿色的容颜在这一抹笑意加持下显得格外惑人,甚至有了些许小贵妃的影子。
“啧,怎么总是派点女细作, 朕难道看上去像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吗?”自言自语说完这句后,鄢淮带着些许嫌恶的吩咐万枝春:“完事儿以后记得毁了她这张脸。”
“是,陛下。”万枝春使了个眼神后,一旁的侍卫便推出了两排挂满刑具的架子,“陛下您看是先用哪个?”
鄢淮走过去挑选刑具,平时为了不吓到小贵妃所以他得压抑克制着,所以也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宣泄情绪了,比如审讯。
铁质、木质、皮质的各式刑具中鄢淮却只仅仅挑了根鞭子,鞭子甚至都没带倒刺。
他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随意点了个的侍卫,“注意点,别出血。”
今天的陛下仁慈的让万枝春有些不敢相信,不会是被那个女人的皮相给蛊惑了所以才怜香惜玉的吧。
‘啪。’一鞭子抽下去白润的肌肤上隐隐泛出血丝。
“不是说了不要出血吗!”鄢淮夺过鞭子扔给了万枝春,“你亲自来。”
万枝春是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的,施刑对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别说是抽鞭子不出血了,哪怕是挑手筋不出血他都能做到。
“对,就是这样。”在女人的呼痛哀嚎声中鄢淮很是满意,“朕一会儿还要去陪贵妃用晚膳,身上可不能沾染了这些污秽的血腥气。”
牢房里的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今日不让见血,陛下的怜惜果然是只在对待薄贵妃时才会有。
活口落到东厂的人手里后还从来没有人能嘴硬撑得住不说,不出血也能折磨人的方式多了是了,刑具用到第三种的时候女人就忍不住招了,不过此时陛下已经离开了,因为这会儿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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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鹤纹羊脂玉镇纸下压着洒金的宣纸,一旁桃影添了些茶水在砚台里然后继续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