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最终她能做到的也只是转过身不去看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个小少年并不是她和鄢淮的孩子,而是小时候的鄢淮。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便又是一次天旋地转,这次她像是站在了这座宫殿的正殿中。
宫殿里空荡荡的连摆件都所剩无几,倒是充斥着疯女人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的声音,地上满是碎裂的瓷器和滚落的酒瓶。
那个小少年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因为衣服不合身而露出了些许的手腕,上面满是青紫交加的伤痕,这让薄媗不敢去想象衣服之下还隐藏着多少伤口。
“废物,连你父皇都放弃你了。”
‘嘭’一个酒瓶向着这边砸了过来。
少年没有躲闪,仍旧腰背挺直的站在那里,酒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同时一道血痕也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殿外台阶上跳动的几只麻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鄢淮在她面前向来是掌控一切,强势又矜贵的,何时有过如此落魄的时候。
看着这个场景薄媗忽然感觉鼻子开始发酸,这只是梦,梦都是假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的那一刻,少年转头看向了她皱着眉说道:“不疼。”
薄媗哽咽着走过去,拿出丝帕想要尝试帮他擦拭血痕但刚一触碰到场景就又换了。
这个时期的鄢淮依旧是那副不言不语了无生气的模样。
但疯女人却变化极大,她妆容精致,头戴青鸾金簪珍珠步摇,身穿着雍容华贵的浓紫色宫裙,整个人舒雅高贵看上去正常多了。
薄媗还没来得及替鄢淮高兴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就见她手持锋利的剪刀一步步向着鄢淮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