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落,霍乔松正从外头进来,听着汪教授这句话,直将头也埋了下去。他素来不喜人多,只好自己另外开了一桌坐着。刚刚倒好的热水,坐在桌旁,小抿了一口。闻见羊肉香气,不觉咽了口口水。
考察队快速解决了早饭,便出了门。阮甘棠还是同昨天一样,先在客栈准备午饭,下午才去考察点和大家会和。贺一凡没开车,领着她一起去集市上买菜。
店里瞬间只剩下霍乔松一个了。
他的确饿了。去厨房找找吃的,不行就自己煮个面。掀开菜锅,却发现留着满满一碗的手抓饭。喉咙里顿时洪水泛滥。没顾得上太多,拿了筷子,便开干了。
阮甘棠回来的时候,发现留在锅里的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碗都洗干净了,放在一旁。便也猜到大概。他胃不好,饿久了容易发病…发病、发病了,找她卖惨怎么办?
贺一凡今天却勤快了起来,拎着刚买来的菜去外头打井水洗了。说是井水冷,女孩子冬天里碰不得,伤身。
阮甘棠刚刚在街上买了两块腊肉,一条草鱼。贺一凡说帮她杀只自己院子里养的鸡,午饭应该就能解决了。
那腊肉硬生得很。阮甘棠拿水煮过了,还不太切的动。贺一凡要杀鸡又要洗菜,也没那么快回来。正在案板前束手无策,手里菜刀却被人夺了过去。
“我来。”声音是她那前夫的。
她正好得了帮手,便让他去了。自己忙去腌鱼。
等她给草鱼做了一回全身盐浴马杀鸡,转头回来,却见刚刚两块腊肉还是两块腊肉,直切下来几片边边角角…她差些忘了,霍家大少十指不沾阳春水,逞能。
她忙自己抢了刀回来,“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霍乔松拧着眉头被撇开在一旁,便见阮甘棠拿着刀出去磨了。片刻回来,那腊肉明明硬得像石头,被她片得跟豆腐似的…
他有些怅然,只好旁边候着。“还、还要帮什么忙?”
阮甘棠瞪了他一眼,便将话挑明了。“你来做什么?回去北京吧,那边肯定很多会要开的。你杵在我这儿,我也不好工作。”
昨天到现在,她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一开口,便是让他走…他喉咙里有些沙哑,“我和公司请了假,来这里陪陪你。”
“陪我做什么?都离婚了。”阮甘棠手里麻利,已经切好了腊肉。便去洗了案板,准备配料。
“我还没签字。”他话语里几分执拧。
阮甘棠手里的活计顿了顿,“我问过律师的,即便你不签字,六个月后,我也可以单方面和法院申请离婚。感情破裂属实,法院就会判定离婚。”
感情破裂?他从来没想过这四个字会从阮甘棠这里说出来。“棠棠…”
他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厨房门口却进来了人。
贺一凡提着一只被拨了毛的鸡,另一只手提着一篮子洗好的蔬菜进来。看到霍乔松也在,清了清嗓子,将手里的鸡和菜篮放去阮甘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