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会让哥哥更疼

她弄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想法,也不想去琢磨,遂很快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用温昀津之前嘲讽过她的话,淡淡说:“因为我是小变态。”

司琯没有抬头去看温昀津脸上的表现,也不知道他听了这话看她的眼神会不会更轻蔑嘲笑。

大概沉默了好半晌,温昀津终于松开她的手,随手拿起药膏,嗓音清冷低缓,听上去并不怎么关心地:“还疼吗?”

司琯拿不准他想要听哪个答案,脚趾尖微微蜷缩了下,还没想好回答,便看到温昀津在她面前俯身蹲了下来。

紧跟着,她受伤的脚踝骨被温昀津的手掌从后方握住了。

略有些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脚踝上,再由他的手指轻轻揉开。

温昀津的动作很温柔仔细,说的话却裹挟了几分低柔浅笑,“连自己疼不疼都回答不上来吗?”

司琯默默攥紧了衣角,只好生硬地说:“现在好多了。”

在擦完药后,司琯不知道温昀津是不是故意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撩拨了一下那颗玉铃铛,铃铛从弧度突出的踝骨往下滑,又发出了一声轻响。

司琯被这暧昧声响弄得心如擂鼓,而罪魁祸首却在这时收回了手,站起来,用方帕擦拭了下长指,悠悠问道:“晚膳吃了没?”

不知是不是司琯的错觉,温昀津看上去好像心情还不错。

司琯放下衣摆说,“没有。”

“我让赵长霖送你回去。”

“我没跟嬷嬷说今天要回去。”

言下之意是覃嬷嬷并不知道她不好好待在寑所里跑来找他这件事。

司琯暗示的很阴显,温昀津又是个聪阴人,自然不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事实上他却只是看着她微微笑:“所以呢?”

司琯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眼脸弧度放大,接着问他:“哥哥忙完了吗?”

温昀津倒没骗她,“还有一些文书没改。”

正常来说,话题进行到这里就该放弃了,但司琯听完很体谅地坐了回去,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书,“那我等等哥哥。”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做法。

温昀津见她执意要留下,便懒得再劝,径自回到桌案前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