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为什么?哈哈哈哈还真是贴切啊,白舒。”嬴政稍微顿了一下,在解析出白舒的话后他大笑了起来,“这个形容不错,终于有人体会到带扶苏的不容易了啊。”这几日笑的次数,比过往一年的次数都要多,“你随便找个被子衣服之类的,把他卷起来后打个结扔一边儿,早上早起给他解开不就好了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王上,那是您儿子,是秦国未来的继承人。”白舒谴责的看向嬴政,语重心长道,“不是个玩具,您不能这么带儿子的。”
“你敢对孤说扶苏不好?”挑眉质问。
“大公子是好,但是您不能——”
嬴政:“就说好不好玩?”
“”白舒沉默的看着嬴政脸上不加掩饰的炫耀和‘承认吧你’的得意,“好玩。”作为熊家长,熊孩子不仅不讨厌还很好玩是真的愉悦,“但是您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未来的秦王吧?”
嬴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你消失欺负孤也没见手软的。”
“”提及过往,白舒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就只有这件事儿,您能不提了么?”他要是知道那是未来的始皇帝,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小小的愉悦整日镇压欺负对方,还和对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想得美,小时候的账,孤都给你记着呢——听说你之前说‘秦王小心眼’了对吧!”肯定句,“巧了,孤还真是个小心眼,那种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记在小本本上,等着事后一点儿一点儿清算那种人。”
“这您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啊,”白舒死鱼眼,向后一摊躺倒在砖瓦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成吧,到时候是生是死您给个准信儿,最好是利落的死刑成么,我怕疼。”
“钝刀子割人才疼呢。”嬴政哼了一声,“行啊,既然你要速死,首先要给你算的帐——你把我借你的剑丢到哪里去了!”
白舒翻了个白眼:“啊,已经是死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然我再随手赛给您一把剑,您意思意思就行了?”之前咸阳临别时,嬴政交给白舒的剑,正是当年白舒叫嬴政离开雁北时,随手塞到他手中的。
其实当年也没想那么多,时候才发觉‘蒙毅’把自己用的最顺手的那柄剑带走了。
“行吧,第二件事,今天回来时,从城头跳下去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嬴政双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转头看着躺在房顶看星星的白舒,“你认识她。”
“如果能够实现一个愿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白舒看着头顶一闪一闪,好似亘古不变的星辰,“王上想要什么呢?”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嬴政几乎在白舒问题结束的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