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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知的类型有武士俑,军吏俑,车士俑,跪射俑,立射俑,骑士俑,御手俑,六射俑”
眼前是一片雪白,耳边是尖锐的嗡鸣,而那鸣叫后似乎有谁在说话。
“试图继续修复”
身体就像是被拆卸重装了一般,酸沉感充斥着身体,便是连抬手都有些困难。
隐约的说话声忽然变低,视线中恍进了一个影子,美玉清秀还带着点儿婴儿肥。她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便从他的视线中离开了。
艰难的扭头,他瞧见了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俊美青年:“应该很快就好了,毕竟系统带起软件来,总是需要一个适应期的。”
“不过,为了防止装软件的时候不小心删掉了什么不该删的程序,还记得自己是谁么?”那青年向前俯身,浅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来来来,我说一个姓,认识的眨一下眼睛怎么样?”
虽然记忆还有些紊乱,但直觉的讲,他并不想配合对方——总感觉他一但配合了,就真的完蛋了。
“商?姬?刘?司马?噫,这个比较恶心还是算了吧,让嘉算算,后面是——杨?李?”青年脸上的恶趣味越发浓郁起来,他明显的都已经不加遮掩了。
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另一个男人闯入了视野:“别逗他了,小心他咬你。”是忍俊不禁的笑音,还有伸向他额头的宽厚手掌,“温度正常多了。小舒,这次你失踪,他帮我们算准了你的位置,把你从神农架里回来的。”
男人坐在他的床侧,白舒望着对方,没由来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涌出了眼眶。
“咦,哭了呢。”青年趴在男人的腿上,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小舒都这么大了,还和哥哥撒娇啊——不行,你哥哥是嘉的哦。”
男人推了一下青年,将注意力放回到从感动转为嫌弃的白舒身上,笑出了声:“还好么?”
白舒点头,看着头顶泛着银光的吊瓶架子,听着耳侧那陌生却也熟悉的黑盒子里小人的声音,缓慢的点了点头。
他很好。
走过了雁北,踏遍了秦川,看到了王朝兴盛,也曾经翻云覆雨。吃过苦也受过累,那一生短暂,也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