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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之后,这种奇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因为乱开始讲起了自己之前在本丸的经历。

原表面上有些不在意,其实还是听着的,总不能让人家小朋友在那里讲了半天,自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我们的第一任主君其实还是挺好的,虽然他对我们还有些冷淡,但是该治的同样治了,有什么活动他也会立刻参加。很口是心非吧?”

原点了点头,这好像是一种傲娇诶,不过如果是傲娇的话,怎么会伤害呢?

“但是后来我们的第一任主君结了婚就离开了。之后来的第二任姬君是一位国中的小姑娘,来的原因是因为她所在的家族是阴阳世家,再加上他上头有哥哥和姐姐,家业轮不到她,所以她的父母为她安排了另一个出路。姬君她很温柔的对小短刀也很好,但是一次突然袭击,她死了,本王死伤过半”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他是第一任主君锻出来的刀剑,所以对这些个主君,他比谁都了解。

“之后来的第三任才是我们的噩梦,那个男人喜欢玩弄别人,本丸内被他逼死了很多个,不过那个男人不喜欢小短刀,所以我们倒是逃过了一劫。”乱讲到第三任主君的时候,眼睛里出了愤恨,那是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的恨意。

“然后第四任的主君,是一个心理变态,白天他是风度翩翩的医生,文质彬彬,丰神俊朗。但一到了晚上,他就喜欢听哀嚎声。”

讲到了第四任时乱的眼中也没有愤恨与憎恶,反而是赤裸裸的杀意,几乎要化成了实质。皱了皱眉头,这个情况可不太妙啊。

“他首先进攻的对象是对他有很多依赖心理的小短刀,后来拿着小短刀拿捏了他们的兄长,再后来时政来过几次,却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之后他就更加放肆了。”

说着,乱按摸了摸那个眼罩,他始终忘不了那一天被剜去眼睛的疼痛。也是那一天他不再想相信那一个审神者,也是那一天他折磨的对象,成了他的兄长。

原久久的沉默了,随后慢慢开口说道“是吗?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一个地方的经历,据说那是平行世界来的人,他们说他们之前听过一位鹤丸国永的故事,那是一把三日月宗近诉说的,他和其他三日月宗近并无区别,但是他眼中的那一抹新月却显得那么暗淡,但是他会给每一个来到他面前的审神者讲述那一位鹤丸国永的故事,因为那位鹤丸国永只经历过一任主君,但是就偏偏是那一任主君,让他几乎绝望到碎刀的地步。”

乱抬头看着鹤丸国永,他在疑惑“那位主君拿着整个本丸的命去换得了鹤丸国永的忠诚与自由。明面上鹤丸国永受尽宠爱,但实际上每到了夜晚就会一轮一轮的折磨,为了让他受精神的折磨,那个主君会为他手入,然后时不时带出去走一走,显示着鹤丸国永十分的受宠,然后那一位鹤丸国永被整座本丸憎恨。”

乱沉默了,然后他问“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相信鹤丸国永是在帮他们?”

这个问题原没有回答乱,乱也没有再问。他们的心里都知道答案,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憎恨的对象,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与平衡。

“然后那个鹤丸某一天听到了其他刀剑,准备去刺杀审神者的事,也知道了,他们准备抛弃他的事,他帮了他们,最后直接碎刀了。之后那个本丸的刀剑才发现那比表面上的黑暗更深的沼泽。好了,故事讲完了,算是对你经历的回礼。”

原不在意的揉了揉乱的脑袋,把乱本来梳的服服帖帖的长发揉得有些乱,他讲的是原来第三个世界的鹤丸,那个还尚未得到救赎的鹤丸。故事是真的故事,理由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