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醒了过来。

在对面刀剑众目睽睽之下，原的眼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眼睛缓缓睁开。

那在他们面前还未睁开过的眼睛，如血一般的红，让人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堕落的气息。

小茶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正好与原睁开的眼睛对上。

看到那猩红色的眼睛，小茶杯恍惚之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被里面略含危险的气息吓住了。

那种气息是嗜血，是刀剑最原始的本性，是暗堕的神明警告的气息。

原一醒过来就对上了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他愣住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在外面的符咒应该会锁住这里所有的气息才对。

他微微的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群的刀剑，那眼神中所蕴含的情绪，他只能看懂几分。

那种眼神里蕴含的像是憎恨，又像是愧疚，或者是说惧怕。真的是很奇怪，居然会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这些情绪。

刚睡醒的原的眼睛里是不含任何情绪的，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一些复杂的情绪，清澈见底，却冷漠如冰。

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对面的所有人。

小茶杯是第一次见这个人醒过来，她的手无意识地拽着垂下来的锁链，锁链上透骨的寒气冻着他的手，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在场的刀剑心情是复杂的。

杀了审神者之后消失了吗？

暗堕了之后会痛苦吗？

他们不知道鹤丸国永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说如此，理所当然接受对方的牺牲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