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本该松了一口气，本应该感到高兴的离婚，却莫名地笑不出来。

直到清晨，苏果打着哈欠穿好了外出的衣服出来，卫林看着打扮得充满了二十多岁年轻女孩子朝气的苏果，慢慢地把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离婚协议书上的条件很宽厚。

甚至分给苏果的车子和房子也不止一处，不过苏果指了指上面的一句话皱了皱眉。

“这条不行。”她对卫林说道。

卫林的目光闪了闪，看过去。

上面只不过简单的一句话。

离婚以后，卫林愿意继续提供丰厚的生活费，只是苏果不能再结婚。

“为什么？”

“要不要再结婚，再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我讨厌被人约束在条条框框里。”苏果叫那几个累得眼眶发黑的律师过来，要求他们修改。当律师们端详卫林的表情，苏果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小脸对他说道，“如果一定要约束，那不如也加上一句话。咱们离婚以后大家都别再婚了。”

她这份威胁并没有威慑力，不过对于恶心一心要结婚的狗男女已经足够了。卫林无声地点头，律师们很快修改掉了这一条，也顺便抹去了苏果不想要的生活费的条款，苏果这才重新看了看，签字。

卫林接过苏果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

第一份离婚协议书，他和恋人依偎在一起，很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当苏果的签字就刺目地出现在他的眼里，那一刻，签字笔突然沉重得几乎拿不起来。

卫林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他是感到轻松，并且是要高兴的，可是手却在微微颤抖。

“快点呀。”一旁，清脆的小姑娘的催促叫他一愣，抬眼复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