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上去清脆悦耳的冰块和玻璃杯碰撞发出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尖刀一样刺激了鲍尔紧张的神经,让他下意识的开枪射向来人,快速的打光了转轮中的子弹。
“唿、唿、唿。”鲍尔重重的喘着粗气,彷佛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来人那种从不不迫的气势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压力,让他总有种下一瞬间就要死亡的错觉。
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接重重的往下一砸,发出‘咕冬’的声音。
“死了吗。”约翰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脸部稍微往旁边的鲍尔侧了侧,忐忑不安地问道。
“没有,还好好的呢。”说话的是那名神秘来客,他回答了约翰的问题,然后依旧不紧不慢的把威士忌倒进酒杯里。
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里肆意流淌,但却始终被限制于方寸之间不得离开。
看着这一幕,李平安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他将倒好的酒杯重新放下,慢慢的从阴影处走出,露出了一张满脸冷意的脸。
认出来人的约翰两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李李平安。”
他声音颤抖,其中包含了莫大的恐惧,那是生物对于死亡的基本敬畏。
不待他们两个人再说什么,李平安大手一挥,空中出现一张血盆大口,那是饥肠辘辘的共生体战衣。
下一瞬间,鲍尔和约翰就凭空消失了。
而共生体战衣则打了个饱嗝,缓缓退入李平安的体内。
一股郁结之气仍然盘桓在李平安心中不能散发,谁能想到一杯酒竟然能让李平安心生如此大的郁结之气。
李平安觉得自己就像刚刚酒杯里的酒,看似肆意欢快,其实只不过是在地球这个方寸之地胡作非为,离自由还有十万八千里。
“李平安先生,看来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说说怎么回事。”
李平安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墨菲斯托,你终于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