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册一题接着一题往下讲,宋楠楠感觉有些她会,有些她就反应不过来。
不怪她,脑子这玩意儿是用进废退的典型。她工作多年,基本上不怎么动脑子,只要就着模板套就好。
最近一次动脑子还是疫情期间奉旨宅家教自家侄女儿上网课。好不容易学校开学了,万兽归笼,她也可以喘口气了。结果一睁开眼,她又穿到了世纪初。
宋楠楠在心中叹气的时候,杜老师突然间点了她的名:“这道题有点难度,我找个同学上来写吧。宋楠楠,你上来把步骤写给大家看一下。”
被点名的人悚然一惊。上课进程果然要比开会迅速的多。她不过是稍微走了下神,黑板上居然就多出了一道数学题。
不是练习册上的题目,是新鲜出炉的产物。
宋楠楠心中一阵哀嚎,无比悲伤她家宝贝侄女儿为什么是小学六年级。如果小姑娘是初一的学生,那她疫情期间就不得不将初一的书也熟悉一遍,也不至于现在看着题目发呆。
谁说初一的数学题简单来着,那他肯定没辅导过初一的孩子写作业。
宋楠楠想假装当场晕倒,感觉可信度太低,遂只能放弃。
她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横下一颗心捏起了粉笔,然后要抬起来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杜老师一直站在边上呢,见状皱起眉头,“你的手?”
宋楠楠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对不起,老师,我骑车摔了下,手抻到了,使不上劲儿。”
杜老师眉头皱得更紧了:“哎哟,你这孩子真是的。痛不痛?老师给你找点药油。”
宋楠楠都震惊了,妈呀,这就是传说中对同志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吗?
老师,你这样搞差别待遇,影响真的很不好。
“杜老师,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