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抬起头,瞧见中年男人,惊讶不已:“钱老师,你怎么也在许家村啊?”
宋楠楠也满脸惊疑,说实在的,眼前的中年男人虽然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可他面色黝黑,手指骨节粗大,伸出来的手全是茧子,看上去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压根没有半点儿书卷气的影子。
钱老师笑了笑:“我爱人就是许家村的呀。”
许奶奶切了梨瓜出来,送到钱老师手上:“那可真是巧了,钱老师,你吃点瓜吧。”
宋楠楠赶紧喊人:“钱老师,我们碰到了一道题目,想跟你请教一下。”
她抓着本子直接送到人面前,“我们试了好几种方法,还是没有头绪。”
钱老师的面色却严肃起来,目光盯着向天:“你这些天一直在干这个?”
向天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地点头:“培训班的课停了,我就在家自己做题。”
“你已经跑偏了,数学这条路玩技巧是小道,你再这么玩技巧下去,你就废掉了,以后不要想在数学上有任何成就。”
他的面色太过于严肃,他谈论的话题又太过于沉重。屋里头的大人跟孩子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跟一个初中生谈什么,将来在数学上的成就,是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啊?
宋楠楠从善如流:“那老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基础,基础都没有打牢,就想着耍小聪明。就算一时会有成果,等到后面你自己把路堵死了,就无路可走了。”
钱老师像起了谈性,要跟他们侃侃而谈。
院子外面却响起了招呼声:“老钱,走不走啊?再不走,你要摸黑插秧吗?”
钱老师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还有事要做,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