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刚刚经历过一次,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感觉有些魔幻。
艾尼之前服下的药剂虽然是他精心制作,可也不过是更加浓缩的营养精华而已,需要身体慢慢吸收恢复。
反正在哪里都是休息,艾尼懒得施法,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沙发,半躺在上面看起书来。
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研习魔法,因此选择的都是一些传记类的杂书,用来打发时间是极好的。
随着古老的书页一张张掀开,那个黑暗动乱的年代也半遮半掩的向他走来。
目前所有关于黑暗年代的记录都没有确切的纪元,仿佛在那个阶段,连时间都是混乱的。
这里的藏书也是如此,包括拉文克劳女士亲自书写的手札。
至今那些苛求于故纸堆的巫师们,也没能搞清楚当时社会的主线是什么。
割裂超凡,对抗外族,还是发展自我?
没人知道,各式零零散散的记载在后世引发了无休止的争论。
艾
尼旁边那一摞厚厚的书稿也是如此,文字之间有时会出现或多或少的空白。
结合并不连贯的内容,显然,那些空缺并不是刻意的留白,而是被莫名的存在以未知手段抹去了。
包括拉文克劳的手稿也是这样。
女士不大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否则留下所谓的传承又有什么意义?
并且,对于一个知识至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行为比这更难接受。
而通过真视之眼得到的信息,他是有求必应屋被拉文克劳封闭之后的第一个访客。
是谁,在重重魔法防护中悄无声息的收走了那些文字,而且没在魔纹法阵中留下任何记录?
之前艾尼就有着隐约的猜测,此时有着当时最顶尖的巫师之一背书,他几乎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确定了自己的念头后,酥酥麻麻的战栗感自尾椎直冲头顶,就连思维都近乎陷入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