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必思虑,只是思过,儿子受的住。”,汪畏之没在多言,带着阿青往祠堂的方向 去了。
魏夫人在书房门口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敲了敲门,等进去时,魏侯爷依然黑着脸在看书。
魏夫人犹豫着开口,“侯爷,之儿 也才回来没多久,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他又刚落水,回来还没休息一下,这么罚是不是太重了?”
魏侯爷闻言,将手中的书掷到作 案上,“这其中利害关系我早与他说明,但他却当作耳旁风,如何挑的起魏家大梁?这次不给他点教训,下次还会再犯。”
说完又看着 魏夫人冷哼一声道:“慈母多败儿!你少给我惯着他。”
魏夫人眼见劝说无果,只得退出了书房,说到底这魏家还是魏侯爷说了算。
魏家祠堂内供奉着魏家所有先主,偌大的堂厅前的供台上,由上而下层层排列着不少牌位,每个牌位前都燃着香蜡烛火,整个祠堂内都漂 浮着蜡油的味道。
在前面的蒲团上跪了个人,汪畏之已经在这儿跪了不少时辰,尽管身下垫着蒲团,但他双腿仍然跪的酸麻。
他不 时挪换双腿,以此减少沉闷的刺痛感,又不知又过了多久,汪畏之只觉又饿又累,整个身体沉甸甸的,头脑昏沉,从雕花木窗外泄漏进来的 光线已经彻底变的暗淡,他迟钝的想,原来已经跪到天黑了?
终于祠堂外传来脚步声。
片刻后,那脚步声从身后到了身前,魏夫人 带着个下人走上前来,面容关切,“之儿!”
但汪畏之此刻以跪的浑浑噩噩,他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罪,这一次倒是头一遭跪了这么久。
到后面,汪畏之都不知如何坚持下来,只是记得要跪着。
魏夫人见他模样越发忧心,“之儿,你是不是累了?”
汪畏之迷糊的 抬眼,见是魏夫人,想起魏侯爷的斥责,赶忙正了正身,规矩道:“母亲。”
魏夫人面容担忧,抬手摸了摸汪畏之冰凉的脸,“之儿, 你要是坚持不住,咱们就不跪了,侯爷要是追问,母亲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