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侯爷一向是站边二皇子的,如今这一出虽未经温珅之手,但温宪深知帝王多疑,此事虽不会波及温珅 ,但必定会在温帝心中留下一个结。
果然温帝斜瞟了一眼旁边的温珅,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眉头已然皱成了个川字。
而二皇子还 全然不知,以为能看太子笑话,这不可就是愚不可及吗。
他收回视线,又落到跪在中央的汪畏之身上,眸色暗了暗,最后走向自己的席 位落座。
李夫人哭着将汪畏之的“罪行”重新诉说了一遍,说到李小侯爷被人挂在城中,活活放血而亡时俨然泣不成声。
京城中这 件事虽早已传开,但凶手手段之残暴,还是让在场不少人变了脸色。
汪畏之也略有耳闻,可却不如这般详细,看着失态的李夫人,那种 微妙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直到李夫人说完,周围才想起一片唏嘘声,似乎也能理解李夫人这疯癫的行为。
不过帝王可没有恻隐之心 ,只听温帝道:“你如何一口咬定是魏家所为?”
李夫人抹了抹眼泪道:“只因前一日,我儿拦了他的马车。”
“他为何要拦魏家 马车?”
这件事势必要牵出皇子落水的丑闻来,李侯爷面色煞白的给李夫人使眼色。
但李夫人已经被失去爱子的痛苦折磨的疯魔, 不过捡好的说,那是人的天性。
她怒瞪着汪畏之道:“只因前段时日,六皇子邀了各世家子弟游湖,我儿他不过是无心之失,害的他落 了水,他、他便差人砍了我儿子的腿!我儿心中有怨,不日前京城中又盛传魏家独子身份有疑,我儿起了疑心,便想找他理论一二,谁 知谁知,竟丢了命去。”
李夫人说着又开始落泪。
魏夫人闻言道:“胡说,这京城内流言四起,哪一件是真的?”
汪畏 之心中却越听越沉,他很确定这个女人在说谎,先不说李小侯爷那日举动分明是有心之举,且说他上岸后就一病不起,如何能差人去砍李小 侯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