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折磨整整持续了 一整夜,等小院房门打开时, 暴怒中的温宪依然无法平复,为了惩罚他,温宪就这么拉着他来到小院中。
院中的人不知何时消失,温宪 罚他跪在小院中,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
汪畏之原本就酸软的膝盖在接触冰雪的一瞬间传来麻木的钝痛。
“哼,你就跪在这里好好 反省反省,自己是谁的人。”
温宪拂袖而去,只余冰天雪地间一抹颤巍的白,不知跪了多久,久到原本还能感到钝痛的膝盖彻底失去感 觉。
一双素白锦履踏足于视线之内,汪畏之冻的快要失去意识,本能的抬头,对上一双傲气的脸,对方双眸中似乎能看见一丝兔死狐悲 的怜悯。
是沈雁飞。
汪畏之扯出一个笑,他永远记得当年被李家打手追的满街跑时,看见这男人那一瞬间的憧憬。
“在温宪身 边呆了这么久,很累吧?”,沈雁飞开口。
累?当然,他每一天睁开眼时都会感到遗憾。
“那为什么不离开呢?”
离开?他早 就想离开,可一开始,温宪手中拽着他的命,到后来,他变成了只能依附温宪才能存活的苔藓。
“怎么离开?死吗?”,对于汪畏之来 说,或许死亡并不可怕,它不过是离开的一种方式而已。
“你也看出来了,温宪这个人,没有心。”,沈雁飞长长叹了口气,继续道: “是我对不起你,今日京城有变,天黑之时,我会想办法拖延住温宪,温府后院会有一辆马车接应你,如果你想离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
汪畏之怔怔抬头,“为、为什么帮我?”
沈雁飞道:“因为你的存在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