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次围场设猎并不会太过太平,哪怕这一世没有温宪设计,但上一世温珏受伤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
只 是很快他这种担忧就被别的事情所取代,入夜后每位皇子都进入了各自的帐篷,但偏偏只有温宪的帐篷并不如人意,这么长时间过来,他差 点都要忘了如今的温宪只是个最不宠的皇子,而分到的地方自然要差上不少。
他们的帐篷和上一世一样在一个地方,但也仅限于一个帐 篷而已,上一世哪怕有沈雁飞在,三人也是同住一间,只是用布帘隔开,这一世当然也不例外,而除了这里便只剩下下人通用的营帐。
汪畏之看着帐篷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今生他并不想在与温宪有过多交集,更何况是像上一世般同吃同住。
而一旁高大的男人却正带着一 脸希冀看着他。
叹了口气,不管他和温宪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对方如今的身份毕竟是皇子,总不好让人离开。
“我去下人的营帐 。”,他留下一句话便想要离开。
果然温宪眼中的光淡了淡,伸手一把拉住要走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营帐最里面有一张单独的小 床,就是上一世沈雁飞睡的地方,你可以不用日夜对着我,仅仅是和我呆在同一个地方,都让你无法忍受吗?”
汪畏之淡漠的看过去, 其实在不恨温宪以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这人的不在意,他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总让他升起一股淡淡的厌烦感,似乎只 有离开他的视线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么纠缠着有何意义呢?放下吧,那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在重新提起。”
“可若我说我 放不下呢?”,男人猛然抬头,眼底似乎藏着许多情绪。
汪畏之微微皱眉,“放不放得下都是你一个人的事,与我有何关系?况且我的 答案就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温宪想也不想的答,“当我在这一世重新遇见你时,我以为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既然你我之间 并没有因上一世而被彻底斩断,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微末的可能。”
汪畏之闻言却是嘲讽的一笑,“你想要一个微末 的可能?”
男人点头,“汪畏之,我错了,你已经惩罚了我一辈子,这辈子便放过我吧。”
他眼底带着些希冀,抓着对方的手牢牢 不肯松开,可汪畏之却冷冷道:“你以为上一世的汪畏之是什么人?被人套上耻辱的锁链,夜夜囚禁于深宫之中,强迫他成为最下贱的奴仆 ,毁掉他赖以生存的光,最后”,说道着儿,他顿了顿,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般才再次开口,“最后杀掉他世间仅有的亲人,再在 他们头颅前像只狗一般压着他侵(额)犯,你觉得这些痛苦只是一句你错了便能轻易抵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