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已经醒了?
这样想着,她走到榻边,低声试探道:“容上?”
榻上之人并未回应,依旧是面色苍白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咽气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在一旁,扶着他坐了起来:“该喝药了。”
说罢之后,她总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她愣了愣,又添了二字:“大郎。”
大郎并不配合,不管她如何用勺子撬他的嘴,他都咬紧了牙关,左右就是不张嘴。
虞蒸蒸喂他个药,弄得自己满头大汗,最后汤药都凉了,也没喂进去半口。
她蹙起眉头,将药碗放在榻边,用两根手指头扒开他的唇瓣,拿着勺子用力别着他的牙齿。
这次她往手掌中注了些灵力,终于将他的牙关别出一道缝隙,她松了口气,连忙把汤药灌了进去。
可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
那汤药是怎么灌进去的,就是如何被他吐出来的,她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和她作对。
虞蒸蒸捏住他的脸,嗓音中满是崩溃之意:“你倒是喝药啊,我辛辛苦苦给你煎了半个时辰的药,你好歹喝一口也行……”
容上垂在床侧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两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嘴上,自然没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了动。
虽说这药可能对他没什么用处,可喝些药消炎总比不喝要强,那伤口若是继续严重下去,怕是整块皮肤都要腐烂了。
虞蒸蒸有些无奈,她看了一眼凉透的汤药,又瞥了一眼他紧闭的牙关,做了所有古早文女主都会做的事情。
她噙了一口汤药,覆上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