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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从轿辇上跃下,他并没有急着去找衡芜仙君要元神,而是走到萧玉清身旁,面色平静的俯视着他:“容清,你逃了这么多年,也该将欠孤的东西还回来了。”

萧玉清摇了摇头:“我姓萧,不姓容,你怕是认错人了。”

容上轻笑一声,随手从天兵腰间的剑鞘中拔出长剑,将剑刃抵在了卢夫人的脖颈上:“若是认错了,想必陆青青也不是你娘了。”

卢夫人的眸光略显呆滞,若不是他提起‘陆青青’这个名字,她甚至都已经忘掉了自己原本的姓名。

她曾和东皇三太子是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可直到神女的到来,扰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若无神女插足,她早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三太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最后又怎会沦落成卑贱的妾室,处处都低神女一头?

她恨神女,也恨三太子,可当她怀上他的子嗣,看到他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对他软了心肠。

她悉心照料着腹中的血脉,日日盼着孩儿降生,可不知是谁在她每日的饭菜中下了毒,竟让她怀胎九月的孩儿憋成了将死的病胎。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给她下毒的人是神女,只有神女与她腹中孩儿有利益牵扯,定是神女怕她的孩子争夺三太子的宠爱,才会对她下此狠手。

她只是让神女的子嗣,将欠给她孩子的都还回来。

她只想期望腹中血脉平安康乐,顺遂一生……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卢夫人将压抑在心中数十万年的情绪,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一切都怪你娘,我做错了什么?清儿又做错了什么?”

是了,若不是神女在她孕期下毒,清儿也不会一出生就险些死掉,更不会余生都要靠喝苦涩的汤药维持性命。

在那之前,哪怕她再憎恨神女,也从未对神女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有这件事,她忍不得,她要为清儿讨个公道,她要让神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玉清见卢夫人如此悲恸,平静无澜的面容,总算是有了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