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懒洋洋靠在一旁。
马车走动起来,离宫门远了后就能听到周围人声多了起来。
薛诺走到半道让赶车的姜成去买了几根糖葫芦,小心拿着油纸包好,就听到沈却问道:“你觉得陆弢的死是冯源做的,还是江毓竹提前就设好了局?”
薛诺头也没抬:“有区别吗?”
不管是江毓竹提前就准备了退路,还是冯源临时让人动了手脚,陆弢一死,事情就断在了他一人身上。
薛诺将糖葫芦放好之后才说道:“不过有件事情倒是能确定,不管定远侯府跟冯源之间有什么交易,江毓竹那病秧子跟冯源不是一条心。”
至少他动沈家这事,冯源绝不知情。
“还记得猎场里面那些行刺的人吗?”
薛诺见沈却皱眉只平静说道,“那刺客招供他早就已经到了京城,西陵王派他入京只是为了探听消息,与京中内应联系。”
“可这次九黎山突然动手袭击圣驾,不仅暴露了他们和西陵王,甚至还殃及了西陵王在朝中的眼线。”
西陵王固然有反心,可他按捺多年显然不是那种会贸然行事的人,九黎山的计划漏洞百出,就连那刺客也说是突然接到消息才有猎场行刺一事。
这般匆忙且事先连半点布置都没有的计划,怎可能是西陵王和那内应会做的事情?
沈却闻言道:“你觉得西陵王的内应是谁?”
薛诺莫名挑眉:“你不是猜到了吗?”
沈却神色阴沉了下来,他的确猜到了,可就因为猜到才越发心冷,那梦中薛诺与冯源为伍,却从头到尾都被冯源利用了。
哪怕后来的梦境之中冯源也没了踪影,哪怕最后站在高处的只有薛诺一人,看似权柄在握无人能以制衡,可那般弑杀阴狠、众叛亲离的小千岁却是冯源一手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