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轻笑了声,抬头瞧着敛郡王时像是看笑话似的,“当真是四皇子?”
敛郡王刚想说“是”,就见薛诺有些百无聊赖地朝着身后一靠,
“郡王说是他便是他吧,反正你愿不愿意承认,此事早晚都会查到你头上来,最多几日时间,陛下便会知道你撺掇四皇子,挑唆平远伯,一而再再而三嫁祸太子和沈家的事情,届时到了圣前希望郡王还能像是现在这般镇定自若。”
敛郡王脸色顿变:“你什么意思?”
薛诺嘲讽看着他:“你说我什么意思,二皇子替你出谋划策,成安伯坐壁旁观,你该不会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你自己被人当了弃子?”
敛郡王眉心猛的拢紧,薛诺怎知二皇子……
薛诺嗤笑:“是不是疑惑我怎么知道二皇子的?”
敛郡王死死看着她。
薛诺讽笑:“前几年太子势弱,你和四皇子冒头打压,看似权势在手极得圣心,可实则却成了出头鸟。”
“你们二人屡屡与太子交恶,陛下虽未阻止却也深知你二人野心,更忌惮你们身后依附的世家之力。”
“反观二皇子,早早退出京城,既不掺合皇权争斗,又孝敬尊长友爱兄弟,以不争不抢的姿态尽得陛下宠爱,待到你二人颓势之时方才入京。”
“你们与太子斗的两败俱伤,他却能从容入朝尽揽人心,看似迫于无奈怎知他心中欢喜,况且有些事情无须去看过程和缘由,只要看谁得利最多便能知始末,不是吗?”
敛郡王神色阴沉地看着薛诺,咬着牙时想起这段时间他替二皇子招揽的那些人,想起他将自己麾下仅剩不多的亲信“借”于二皇子驱使,他就只觉得喉头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