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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诺“嗯”了声:“让人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见宁敬水兴致勃勃进了佛堂研究药性去了,薛诺才扭头看向金风:“找到刘海了吗?”

金风低声道:“找到了,只我们的人来广宁殿时,刘海已经自缢在了佛堂之中,广宁殿内的哑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也未曾听他留下过任何话。”

薛诺起上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个瘸着腿的老人,沉默片刻才道:“好生厚葬。”

金风点点头退到一旁。

薛诺才看向太子:“太子哥哥,同我走走吧。”

……

整夜的大雪让得广宁殿外已有了一层积雪,薛诺裹着披风走在上面时,脚下咯吱作响。

漆黑的夜色之中,手中灯笼的光亮只笼罩着身前方寸之地,而不远处那长长的甬道像是吞噬人心的炼狱,一眼望不到尽头。

薛诺跟太子并肩走了一会儿,就听身旁之人说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薛诺淡声道:“算不上好吧,当年仓促逃出京城,我体内血融丹毒就突然发作,薛爹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一边要带着我和阿姐躲避身后追兵,一边又要替我四处寻医问药。”

“我们很是狼狈了一段日子,东躲西藏,仓惶度日,直到后来过了几年朝中久寻不获,赢旬大抵是觉得高枕无忧放松了搜捕,薛爹爹才找到了詹四叔伪造了身份文牒改名换姓,然后带着我们在延陵安顿了下来。”

太子听她轻描淡写说着那些狼狈不堪的日子,忍不住咬着颊边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