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罹患了老年痴呆了吧?记性还真是差得可以。”
凌墨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过头,看向了神色愈发尴尬的凌云龙,略带痞气地耸了耸肩:
“你不记得也不打紧,我帮你回忆回忆。先来说说我被季衍找来的混子围堵在巷子里的那一天,你可记得凌甜是怎么跟你说的?她跟你说,我和一群社会青年有说有笑地鬼混去了。现在想来,你还觉得你的宝贝小甜,是什么不谙人事的傻白甜?”
“墨墨,你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被混子围堵,可不是我们小甜搞出来的,别什么脏水都往小甜身上泼。”苏毓翻了一记大白眼,光拣对凌甜有利的话来说。
“姐姐,我从未想过和你为敌,你为何总是将我想得这么不堪?”凌甜语音哽咽,眼神却凄寒入骨。
“什么叫做我把你想得这么不堪?刚才明明是你自己当着那么多摄像机前,谎称自己中了药。这事儿,没得洗吧?”
“我之所以那样说,纯粹是为了保护妈。”凌甜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着。
“是保护,还是掩护?”凌墨话里行间透着戏谑之意,转而又看向了愁眉紧锁的凌云龙,含笑反问:“爸,你难道就不想查清阿姨和光桦实业的李总之间,究竟有没有不为人知的私情?”
此话一出,车厢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想到苏毓暧昧不清地坐在李涛肚皮上的场景,凌云龙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就连带着坐在他身边的凌甜,都让他感到恶心无比。
而此时,苏毓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洋相,直至现在她都没勇气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
在她的设想里,过段时间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她依旧是人人艳羡的凌太太。
可凌墨话里行间的戏谑,却是让她倍感耻辱。
见众人一时无言,凌墨也懒得再浪费口舌。
一通乱怼之后,她的心情愈发晴朗,给顾听白发去了一条组队邀请后,便开始了新一个赛季的职业联赛排位赛。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大杀四方之际,魅狐已然将剪辑过的酒店视频,发送到了苏毓的手机上。
苏毓瞅着相册里无端多出的视频,一时手欠就给点开了。
她尚未看清视频里的画面,就听闻自己柔媚入骨的声音很不是时候地溢出了屏幕:
“啊...好热,帮帮我...”
凌云龙一言不发地抿着唇,直截了当地夺过了苏毓下意识地掩到了身后的手机,微眯着眼眸,细细地端详着视频里暧昧不清的两人。
“云龙,这视频不太对劲,显然是被人剪辑过的。视频里,李涛就跟死猪一样瘫在地上,显然是早就晕死过去了的。据我猜测,李涛十有八九是被墨墨打晕的,按理说,这段视频应该还有前半段才对。”
苏毓满脸惶恐地解释着,本想着将锅甩到凌墨身上,却苦于找不出证据,不论如何解释,都少了分底气。
“闭嘴。”
凌云龙冷喝着苏毓,双眸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疯狂扒拉着李涛衣物的苏毓,见她如同往日里和他单独相处般那样热情地向李涛投怀送抱,再也控制不住心口处喷薄欲出的怒火。
下一瞬,他猛地将苏毓的手机暴摔在地,另一只手已然紧扼住苏毓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道:
“贱人,你还敢说是他强的你?”
“云龙,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我当真中了药,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苏毓被凌云龙掐得差点儿提不上气儿,涨红了脸,无力地解释着。
“苏毓,你真是让我恶心。”
凌云龙嫌恶地松开了苏毓的脖颈,好似多看她一眼,就会折寿十年一般。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苏毓不干净。
要不是因为她非常了得的手段,当年又怎么可能凭借着一部烂片成为双料影后?
再有就是,苏毓为了坐稳凌家主母的位置,费了不少心思给时简集团拉来了好几家合作公司。
至于是怎么拉来的,他虽从不过问,心底里确实清楚得很。
当年,为了集团的发展,他尚能选择忽略苏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儿。
可今晚的事情一出,所有人都将知道他凌云龙被带了绿帽。
这么丢脸的事,让他怎能轻易释怀?
从今往后,不止对家会拿这事儿笑他,就连他生意上的伙伴都有可能在明里暗里内涵他。
“停车!”
凌云龙越想越气,索性开了车门,气冲冲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