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白早就同他说过,凌甜一心只想要嫁入梁家,当她的豪门阔太,打一开始,就只是将他当成备胎。
为此,他还和顾听白大吵了一架。
现在看来,事实还真有可能是顾听白说的那样...
熊初陌刚从家里的保姆车上下来,就见季衍神情麻木地将手中凌甜的画像撕得粉碎,特特凑上前,明知故问地来了一句:
“班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初陌同学,可不可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凌甜同学和梁非凡究竟是什么关系?”季衍痴痴地望着满眼只有梁非凡的凌甜,好似丢了魂儿一般,恹恹不乐。
熊初陌本就嫉妒凌甜,见季衍和凌甜之间生了嫌隙,便趁着四下并无他人注意之际,低声答道:
“应该算是双向奔赴吧。非凡哥在小甜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小甜欣然收下了的。”
季衍听闻凌甜收下了梁非凡赠予的钻戒,如遭晴天霹雳,当成愣在了原地。
前几日,她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眼下只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从未考虑过在高中时期谈恋爱。
既然从未考虑过谈恋爱,她又怎么好意思收下他人赠予的钻戒?
季衍郁猝至极,难受的抓心挠肺。
他原想着寻凌甜问个清楚,却又担忧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吓到她。思量再三,终是默默地绕开了凌甜等人,低垂着脑袋,往教室的方向疾步而去。
与此同时,被秦北冥一拳放倒的梁非凡好似炸了毛的公鸡,灵活地从地上弹跳起身,抻长了脖子怼着秦北冥“突突突”地一阵疯狂输出:
“你特么算哪根葱?竟敢对我动粗!一中的工作人员是吧?立马向我下跪道歉,不然我这就让校方开除你。”
“梁非凡,你以为一中是你家的?说开除,就开除?”
凌墨双手抱臂,冷睨着嚣张跋扈的梁非凡,轻笑道:“我怎么记得一中是霍氏名下的产业,和你们梁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秦北冥淡淡地瞥了眼身侧神色清冷的凌墨,心里头愈发确定,这小丫头压根儿就没有喜欢过梁非凡。
既然没喜欢过梁非凡,那她上次醉酒后重复呢喃着的“失身”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梁非凡曾逼迫过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秦北冥的神情瞬间警觉了起来,对于梁非凡的敌意又更深了一分。
倘若梁非凡当真欺负过她,他不介意将临江梁家一锅端了。
梁非凡接连在凌墨这儿碰了两次壁,又被秦北冥揍了一拳,心情跌至了谷底。
考虑到秦北冥的武力值远在他之上,在毫无帮手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选择硬碰硬。
思量再三,他终是在秦北冥和凌墨之间,选择了看上去较好拿捏的凌墨。
稍稍匀了匀紊乱的呼吸之后,梁非凡便当着一中校门口纷纷围聚而来的学生面前,指着凌墨的鼻子厉声诘问道:
“凌墨,我且问你,你和凌甜的赌注是怎么一回事?欺负一个满心满意想着你的人,良心不会痛?”
“梁什么凡,还请你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仔细看清楚那天究竟是谁欺负的?”
人群中,被梁非凡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的顾听白忙翻出了手机相册里凌甜向凌墨下战书的视频,慷慨陈词:
“统考前,凌甜一直稳居年级第一的位置。她公然向凌墨同学宣战,要和凌墨同学比成绩,本来就是在欺负人。更滑稽的是,被凌墨同学碾压之后,就开始翻脸不认账,这明显是输不起。垃圾!”
“凌墨怎么可能考得过小甜?就算赢了,也有可能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依我看,今天该上主领台下跪认输的人,该是凌墨。”
在梁非凡的眼里,凌墨就好比阴水沟里的污水。
像她这样的破烂货色,哪里有心思学习?
想必,成天都在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梁非凡,我的分数可是经高三年级段所有任课老师再三核实过的。这场赌局,凌甜确实输了。如果你想帮她,也不是不可以。你大可选择走上主领台,替她向我下跪认输,我大人有大量,自当照单全收。”
凌墨很想看看,梁非凡为了凌甜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他要是真敢替凌甜下跪,她兴许还会高看他一分。
梁非凡没想到凌墨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气得火冒三丈。
下一瞬,他倏然迫近凌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道:
“今天,你要是不肯放过凌甜,我就将你在乡下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公之于众。到时候,所有人都将得知你作风不检,年纪轻轻就三度流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