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他性感撩人的气音加之愈发灼热的气息一下子点燃了凌墨身体的温度,使得向来清心寡欲的她又一次地心猿意马了起来。
察觉到自身总会时不时地陷落入秦北冥以美色作为诱饵的大网之中,凌墨略显气恼地甩掉了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语气不善地问:
“三爷,我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似乎不太爱说话。怎么这会子,竟跟个话痨一般叭叭叭个不停?”
“有么?”
秦北冥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聒噪。
他对自身的认知,还停留在认识凌墨之前,孤傲狂拽,人狠话少的固有印象上。
“有。”
凌墨头疼地翻找着档案存放室里堆砌成山的患者档案,一心只想着快些找出她妈妈时萦留存在仁禾医院的患者档案。
可秦北冥却碍手碍脚地站定在她身侧,扯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大大降低了她翻找档案的效率不说,还总是时不时地撩拨得她脸红心跳。
感受到凌墨愈发焦躁的情绪,秦北冥见好就收,再不敢随意逗她,直截了当地道:
“你是不是在找时萦的档案?”
闻言,凌墨倏然抬起犀锐的眸光,定定地看向秦北冥,“你调查我?”
“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查清楚你妈妈的死因。”
话落,秦北冥忙将他事先藏于西装里的档案给凌墨递了过去,“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凌墨再三确认过秦北冥手中的这份档案就是她妈妈时萦的患者档案,略微有些气恼:
“三爷,你既然早就找到了我想要的这份档案,为何非要等我毫无头绪地找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再拿出来?”
“打一开始,我就准备告诉你的。只是,一时太过紧张,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凌墨抬首,定定地看着在黑漆漆的档案存放室里显得尤为明亮的秦北冥的眼眸,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将你吃了不成?”
“没什么,许是太久未服药,有些晃神。”
秦北冥自然不会告诉她,每次和她说话的时候,他都有些紧张。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特特指了指时萦档案上的医生笔记,郑重其事地道:
“我已经让人比对过字迹了,你妈妈的患者档案上所有诊断报告均是由蒋方书一人撰写。
再者就是,前不久有人曾亲眼目睹过苏毓曾出入过蒋方书的办公室,目的应当是篡改凌甜的亲子鉴定结果。
由此可见,你妈妈的死,极有可能是苏毓和蒋方书二人共同谋划的一场精心编排过的伪装成医疗事故的谋杀。”
“蒋方书,苏毓……看来,他们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
凌墨眸色微黯,此刻已经可以确定,时萦真正的死因并非羊水栓塞,而是死于谋杀。
想到蒋方书和苏毓二人这般卑劣的行径,凌墨周身气场骤冷,令人胆颤的煞气于须臾间弥散开来。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应当有兴趣了解一下。”
“什么事?”
“不日前,凌云龙和他的新欢曾来过一趟仁禾医院做了一次孕前检查。”
“三爷,你莫不是将所有和我有过关联的人都查了一遍?”
凌墨没想到秦北冥连这事儿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显得十分困惑。
她心下腹诽着,秦北冥并不是热衷八卦之辈,跟没理由这么执着地扒着她的关系网,一个一个地查下来。
莫非,他对她当真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想到这种可能,凌墨顿时生出了一丝警觉性,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
秦北冥亦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冒昧,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他必须将凌云龙等人查个清清楚楚。
话虽如此,察觉到凌墨似乎不大喜欢他这种行为,他还是十分真诚地向她致歉:
“很抱歉,我确实调查了所有与你有所关联的人。不过你大可放心,从始至终,我都未曾查过你。”
听了秦北冥的解释,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他的真诚,凌墨不再纠结他为何会对她周边之人这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