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北冥的脑袋又卡壳儿了。
凌墨就算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也没法子同她置气。
难得遇到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不论怎样都该宠着。
侧目瞅了眼窗外黑压压一片的天幕,秦北冥正准备起身离去,一串充满童真稚气的铃声自裤兜中传来:玛卡巴卡阿卡哇卡姆……
掏出手机的那一瞬,秦北冥本能地想要摁下拒接键,发现竟是凌墨的来电,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纷纷散去。
他满心欢喜地摁下了接听键,声色变得极为柔和,完全不似方才的沉郁低迷:
“这么晚了,有事吗?”
“三爷,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临时遇上了点儿急事,这才慌里慌张地出了校门。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实在抱歉。”
“事情可解决了?”
“嗯。”
“解决了就好,你不必担心我。”秦北冥悄然勾起了唇角,低头看了看脚底下的影子,又抬头看了看天。
尽管天上连一颗星子都没有,他硬是凭着满眼的亮光,将黑压压的天幕给看顺眼了。
“三爷,你该不会还在学校吧?”
“刚走出f班教室。”
“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这就去学校找你。”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秦北冥显得十分的善解人意,
虽然很想要见到她,但还是克制住了心底里泛滥成灾的思念。
“好吧,明天见。”
凌墨听秦北冥这么一说,这才挂断了电话,着手去做更为要紧的事。
……
仁禾医院
急诊医生正细致地为哭嚎不止的苏毓清理着耳朵上的创口。
陪同在她身侧的欧阳斌好似彻底免疫了她的哭声一般,面色显得尤为凝重。
“干...干爹啊,现在该怎么办?我真是没想到,那小蹄子居然还开了直播。”
苏毓瞅着镜子里缺失了部分耳朵,显得十分凄惨的自己,声色哽咽地询问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欧阳斌。
等急诊医生替苏毓包扎好了伤口匆匆退离了病房,欧阳斌这才低低地开口道:
“警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舆论不再持续发酵,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舆论方面,我已经请了好几位权威专家在线辟谣,指出直播视频中的人脸均被换脸软件编辑过。如此一来,主流媒体在未能取得确切证据之前,势必不敢捕风捉影肆意抹黑你。
只要主流媒体保持缄默,即便还存在着一部分人仍旧认定行凶者是你,也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
听欧阳斌说的头头是道,苏毓高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平稳落下。
她双手紧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声音中仍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意:
“还是干爹有办法。”
“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还没完呢。”
欧阳斌沉沉地叹了口气,尤为头疼地开了口:
“那女人还没死透,也被送到仁禾医院就医了。她要是不治而亡,还能来上一出死无对证。就怕她突然转醒,到时候若是一口咬定你就是行凶者,事情势必会变得棘手很多。”
苏毓双目圆瞪,恨得牙痒:“什么?她竟还没死?”
“还在急救,刑警全程监控着,暂不可轻举妄动。”
“干爹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苏毓攥紧了拳头,这会子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想着将谢潇爱置于死地。
……
另一边,魅狐已经破译了欧阳斌手机里的加密协议,成功地读取到了手机通讯录里他夫人李元懿的联系方式,并将他手机里同苏毓二人卿卿我我的私密视频打包发给了凌墨。
凌墨收到魅狐的信息后,再不迟疑,直接给李元懿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