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斌,你个狗日的哈麻批!老娘好心放你几天假,你倒好,居然跟外头骚里骚气的狐狸精勾搭在了一块。老娘不发威,你这是要上房揭瓦?”
李元懿单手叉腰,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了一长串儿骂人的顺子。
她虽出身于豪门世家,平素里亦极力维持着名媛阔太的风度和气派,可她在乡下度过的童年时光,还是在她的骨子里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的野性。
一旦着急上火,骨子里的野便尽显无遗。
“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欧阳斌刚接起电话,就听得李元懿叽里呱啦一阵输出,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要是不给我惹事的话,我抽什么风?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止要抽风,还要抽死你这个烂鸡儿的渣狗怂货!”
“什么惹事?你看我,像是会惹事的人嘛?”
“你自己惹没惹事,你心里清楚!我且问你,你什么时候收的干女儿?什么时候晋升的干爹?自家闺女都没看几眼,转眼就跑外头收干女儿去了?”
李元懿越想越是恼火,恨不得当即杀回临江市。
欧阳斌心里咯噔一下,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他略显焦灼地在窗台前踱着步,思忖了好一会儿,这才缓声解释道:
“元元啊,你可千万不要被有心人的三言两语给挑拨了。这么多年来,除却你一人,我可没有正眼看过其他女人。要不是时常应酬的缘故,我又怎么会带着那些个身体肮脏不堪的女人出席酒会?你知道的,我有精神洁癖,绝对受不了这个的。”
“欧阳斌,你少给我扯东道西!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收的干女儿?”
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李元懿指不准真就被欧阳斌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了。
过去的这些年,她每每她
对他起了疑心之际,他总会以他有精神洁癖为由,四两拨千斤地搪塞过去。
直到今日,亲眼得见欧阳斌和苏毓在床上录下的私密视频,李元懿才知,欧阳斌根本没有什么精神洁癖。
如若当真有洁癖,他又怎么可能和人尽可夫的野鸡影后搞在一块儿?
欧阳斌见李元懿始终紧揪着这一点不放,沉沉地叹了口气,眨眼间又是一通瞎胡扯:
“你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哪里收过什么干女儿?你所听得的干女儿干爹之类云云,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得见我时常带女伴出席酒会,随口调侃的玩笑话。”
“事到如今,还不打算跟我老实交代?”
“你让我怎么交代嘛?本来就是无中生有。”
欧阳斌秉承着不抓现行抵死不认的原则,由着李元懿想方设法地逼问,就是不肯松口。
李元懿柳眉倒竖,深知欧阳斌这纯属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下更为不爽:
“你给我听好了,陆老爷子寿辰宴一过,立刻给我滚回来。这段期间,手机摄像头给我全天开着,我要是找不到你,非跟你急。”
“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还跟小女生一样。随随便便什么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打翻醋坛。元元,实话说,你这样搞我很心累。”
欧阳斌很是无语,自己好歹是威震一方的商业霸主。
要是让人得知他的家庭地位这样低下,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累?呵!你要是觉得累,就滚回来把离婚协议签了。”
“行了行了。等陆老爷子寿辰宴一过,我就立马飞回去给你谢罪成不?”
欧阳斌深知一旦和李元懿离婚,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被净身出户的。
出于礼仪方面的考虑,他只能耐着性子,一味地迁就着李元懿。
“这还差不多。记得,摄像头给我开着,我特么得实时监控着你。”
李元懿话落,就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鉴于欧阳斌一直都不肯说实话,她也留了个心眼,一边佯装让他早些飞回来,一边已然做好飞回临江当场捉奸的准备。
欧阳斌被李元懿这么一折腾,只得规规矩矩地点开了手机里的视频聊天,好让她时时刻刻监控着自己。
坐定在他对面的苏毓也被李元懿的这通电话唬的一愣一愣的。
意识到李元懿已经跋扈到对着欧阳斌破口大骂的份儿上,她再也不敢轻易吭声,局促不安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比划了两下,就借故落荒而逃。
由于手机摄像头一直怼着他的脸拍,他甚至不敢向苏毓做出回应,只闷闷地倒在床上,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苦苦思寻着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向李元懿告了密。
按理说,他身边人的嘴巴都相当的严实,这么多年来他偷过无数次腥都没有被李元懿抓过现行,这一回,也应当不会轻易泄露他的秘密才对。
难道,是盗了他手机的那个人向李元懿告的密?
欧阳斌眼眸微眯,倏然想起他赶赴医院探望凌甜之际,凌墨曾唐突地挤进了电梯中,还不合时宜地踩了他一脚...
莫非,他的手机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凌墨所盗?
这样想来,凌墨倒是有这个作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