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凌家为何会莫名多出一个婴儿?
此刻,凌云龙看上去也有一些紧张,面对战寒爵的质问,脸色都给吓青了。
为了圆谎,他只得强作镇定,偷偷拿出了一份锁在柜子里的领养证明,道:
“这孩子是我在仁禾医院领养的。时萦出事当日,这孩子的生母在生下她之后就将她给丢弃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逃了。那时的我没办法接受时萦和孩子双双故去这样残忍的事实,索性就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女婴。”
为了让战寒爵相信凌墨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凌云龙还翻起了几日前的报纸,指着报纸上有关于仁禾医院弃婴的报道,煞有其事地道:
“报社那边原本是打算公开领养人的相关信息的,考虑到这类信息公开之后,对孩子并无好处,就隐藏了我的相关信息。”
听凌云龙这么一说,战寒爵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中一直冲他笑的女婴交还给了凌云龙。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死心。
兀自去了一趟报社,深入了解了仁禾医院弃婴一事后,发现和凌云龙所说并无出入,这才彻底死了心。
他不知道的是,领养弃婴不过是凌云龙用以掩他耳目的手段。
领养了弃婴后,没两天他就将弃婴扔进了孤儿院,从此再也没有管过那可怜的小婴儿。
同年十月底,为疗情伤远赴m洲的战寒爵听闻凌云龙又有了一个孩子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凌云龙那个渣狗玩意儿千刀万剐。
他也曾打电话质问过凌云龙,为何会在时萦孕期内,出轨时萦的闺蜜华国当红影后苏毓。
凌云龙却将这口锅甩给了竞争对手,说什么竞争对手给他和苏毓下了药,二人是在无意识状态下发生的关系。
他原打算让苏毓打掉孩子,苏毓硬是不肯。
时萦遭逢意外之后,他见苏毓的肚子也一天天隆了起来,迫于无奈才娶的苏毓。
战寒爵对于凌云龙的说法始终持着怀疑的态度。
只是,当他听闻凌云龙说起时萦指着身上红痣谈起前世今生的那一段之后,便误以为时萦心里喜欢的人是凌云龙。
时萦喜欢的人,又或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战寒爵绝对不会去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心里有多么唾弃凌云龙,这么多年来,战寒爵愣是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
翌日,凌墨被崔更缠了一整天,终是耐着性子,教他如何解开困扰了他整个周末的数学难题。
自习课结束后,凌墨为了摆脱如同唐僧般喋喋不休念念叨叨十分聒噪的崔更,忙趁他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挎着单肩包,飞一般地冲出了一中校门。
不得不说,崔更缠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就像是有那什么社交牛逼症一样,也不顾凌墨有没有空,天天蹲在f班教室里等着她答疑解惑。
若是旁人,凌墨兴许早就扬起巴掌盖人后脑勺上。
可问题是,崔更对她一直十分偏爱,就像是宠女儿一样宠着她。
这使得外冷内热的她,始终没办法当着崔更的面说出任何一句重话。
听闻下课铃响,凌墨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素来不爱说话。
对她而言,与其同崔更没完没了地谈着学术性问题,还不如躺被窝中睡个七荤八素。
想到终于能回去睡个好觉,凌墨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抹笑意。
然而,她前脚才跨出校门,便见傅云阙款款地向她走来,面上的笑容又迅速地垮了下来,薄红的檀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凌墨同学,一起去吃个饭?”
“……”
凌墨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停顿半刻后,她见傅云阙的脸上又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靥,这才特特问了一句:
“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嗯。”
傅云阙点了点头,旋即从裤兜中摸出了一条镶钻的皮筋,“这是你的皮筋吧?不日前,落医院手术室里了。”
凌墨眉心一蹙,意识到自己“圣手天医”的马甲好像快要捂不住了,矢口否认:
“这不是我的皮筋,你是不是认错了?”
“不可能认错,你快收下。皮筋上的镶钻,似乎全是真钻,这么贵重的东西,下次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