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放我一条生路!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鲍双手紧攥着箭身,浑浊发黄的眼睛里流泻出噬骨的恐惧和悔恨。
早知道他会命丧于此,就算是给他百万千万,他都不该来的。
早知道凌墨发起狠来,他就算是心有不甘,也绝不敢上前挑衅一二。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等他晓得自己根本不是凌墨的对手之时,生命也即将走到的尽头。
凌墨倏地松了手,冷冷地睨着气息愈发微弱,面色亦愈发灰白的林鲍,见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只淡淡地道了一句:
“你知道的未免太迟了。”
“……”
林鲍抿了抿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喉头艰难地动了动。
然而他刚一开口,暗红的鲜血便疯狂地从唇齿间盈溢而出,而他渐渐扩大的瞳孔里,亦飞快地闪过这几十年来的暮暮朝朝...
二十多年前,他还只是临江市下辖县区里的小乡村里跟着一位老鞋匠学艺的愣头青。
老鞋匠可怜他父母双亡,又见他干事十分勤快,再加上老鞋匠膝下只有一女,索性就将他收做了干儿子。
刚开始,他尚还能勤恳本分地做着老鞋匠交代他的事儿。
直到有一日,无意间瞥见老鞋匠的独女苏毓在院子里的水缸前搓澡,少女曼妙的身姿使得他心猿意马,单纯的心思亦因这本不该有的情欲而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靠着偷盗苏毓的贴身衣物度日的。
每个孤寂难熬的夜晚,他都会悄然地潜入苏毓的闺房,偷偷地躲在她床底下,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天晚上,老鞋匠去县区采办,因暴雨未能及时赶回。
他照例溜入了苏毓的闺房,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底下,静待着苏毓回屋。
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苏毓居然带着村头卖烧饼的铁牛进了屋。
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苏毓反手插上了门闩之后,竟如饥似渴地将身材健硕的铁牛扑到了床上...
林鲍双手紧攥成拳,强忍着将铁牛碎尸万段的冲动,愣是在床底下,听了一整夜的摇床声。
在这之前,村里头的寡妇们就常常在苏毓的背后嚼舌根,说什么苏毓的骚劲和她妈有的一拼。
还说什么她妈当初就是偷了汉子,不小心怀上了身孕,被苏鞋匠发现之后,撇下了年仅六七岁的苏毓,连夜逃亡的。
刚开始林鲍每每听到这些言论,都会气得撸起袖子冲上前,要同这群碎嘴的婆娘干架。
此时此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关于苏毓的传闻全是真的。
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实则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林鲍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翌日,林鲍因见过了苏毓那般放荡的一面,和她照面时,只将头垂得低低的,甚至懒得同她说话。
不成想,苏毓察觉到了他的反常之处,双手往蛮腰上一搭,浑然天成的媚眼往林鲍脸上一斜,开门见山地道:
“哥,你还是个雏儿吧?要不要同我试试男女间能让人醉生梦死的那档子事儿?”
“毓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哥!”林鲍理智还在,忿忿然地道。
“又不是亲哥...再说了,你不是总喜欢躲在我床底下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吗?这会子给你机会,你倒不知道珍惜,真是个榆木脑袋!”
“你知道?!”
林鲍的脸“唰”地一下子红透,尴尬地只想要快些逃离。
苏毓看出了他的窘迫,索性一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强行拖入了闺房中,“爸不在家,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什...什么意思?”
林鲍结结巴巴地问,本能地想要拒绝,可一想到苏毓丰满曼妙的身体,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冲动...
自那以后,他和苏毓就时常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