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阔步行至药箱前,随手抓了一支针管,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扎去。
下一瞬,针管“哧”的一声刺破了他已然褶皱不堪的西装裤,殷红的鲜血于须臾间蔓延开来。
“你...”
闻声,凌墨回头看了眼站在光影中狠狠地扎着自己大腿的秦北冥,刚搭上门把手的纤纤细手,又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
显而易见,秦北冥的情况明显要比上次发病来得棘手。
她要是不管不顾地逃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屋中指不定还会发生更为危险的事。
再者,秦北冥明明就是为了救她,替她挡去了致命的伤害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又怎么能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无情无义地撇下他?
如是一想,凌墨终是鼓起了勇气,径自朝他走去。
“三爷,你别紧张。先把针管放下,别这么伤害自己。”
她试着夺过秦北冥手中的针管,不成想,却被他一把推开。
“快走!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秦北冥因着极度的痛苦,单膝磕在了地上,低哑的声色带着明显的颤意。
凌墨看着大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的秦北冥,不知怎的,居然觉得有些心疼此刻颓废且无力的他。
她缓缓地蹲下身,毫不犹豫地用银针划破了脖颈,声色平淡地道:
“来咬。”
“出去!”
秦北冥见状,气恼地暴吼了一声,深怕自己再次失去理智,手中的针管又一度地扎向了自己的大腿。
“听话,先把针管给我。”
凌墨前倾着身子,趁他稍有松懈之意,赶忙抢下了他手中的针管,并反手朝着门口的方向扔去。
“墨墨,你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不过是掉点血,哪里算得上伤害?”
凌墨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轻声细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