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only酒吧。
秦北冥略显颓废地斜靠在包厢内的沙发中,骨节分明的手轻托着高脚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边送。
细碎的亮光低落在酒杯中,使得晦暗的包厢中时不时地漾出了粼粼醉意。
陆靳九头疼地瞅着连续好几晚都窝在包厢中喝闷酒的秦北冥和霍云霆俩人,忍不住开口劝道:
“你们俩一个带伤在身,一个大病初愈,还是消停会儿吧?再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秦北冥却自嘲地笑了笑:
“暂时还死不了。”
霍云霆亦点头附和道:
“不过是喝点酒,能出什么事?现下我只有靠着酒精的麻痹,才能勉强度日。一旦清醒过来,等待我的只有加倍的痛苦。”
“真是搞不懂你们,好端端的非要去做什么情圣?!赚够眼前的欢愉难道不好吗?”
陆靳九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时间亦不知该拿他们两人如何是好。
顾南风见状,直截了当地给顾听白打了个电话,要到凌墨的微信后,忙暗戳戳地给凌墨发去了一条信息:
【凌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三哥正在only天字一号房喝着闷酒,你要是有空的话可否前来劝劝他?他还有伤在身,我怕他再这么喝下去会喝出问题。】
凌墨正准备睡下,收到顾南风发来的信息后,猛一激灵立马坐直了身体,本能地想要快马加鞭地赶去only酒吧。
可一想到这些时日以来,秦北冥对她不管不问的淡漠态度,她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生性慢热,亦不擅表达。
一旦发觉旁人对她生出了疏远之意,大概率会如同快刀斩乱麻一般彻底斩断同那人的关系。
“都这么大的人了,按理说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吧?”
凌墨闷闷地嘀咕了一句,“啪嗒”一声干脆地关了床头灯,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