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等到今时今日才将苏毓和凌云龙的丑闻公之于众,就是为了取证。现如今,所有的证据已备齐,我已一并打包交予警方。”
凌墨耐心答疑后,再未迟疑,一鼓作气地顺势往下说道:
“苏毓上位之后,对我的迫害就从未停过。我十岁那年,凌甜本欲将我推下楼梯,一着不慎,自己跌了下去,最后将脏水泼到了我身上。
苏毓为彻底逼走我,谎称受了刺激不小心流产。这一点,吴妈在视频里也有所提及。当初,苏毓根本没有怀上孩子,只不过为了稳固凌家主母的位置,才扯了谎。”
凌云龙从休息室内的电视机上看到宴会厅的实时转播,完全来不及同苏毓算总账,只顾着着急忙慌地赶回宴会厅。
若凌墨只是将矛头对准宿豫区,也就罢了。
问题是,凌墨好似要一并毁了他一般,对他的评价亦十分的不客气。
再这么下去,他多年来的努力极有可能因凌墨的一番话,付之一炬。
宴会厅里,众宾客见凌墨说得有凭有据,此刻已信了大半。
其中,不乏有一类人已然公开站队声援凌墨。
凌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意识到她的这番话已然显效之后,陡然生出大仇即将得报的释然感。
稍稍平复了此刻的心绪,她终是揭开了苏毓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毫不含糊地将所有近期来发生过的事情一一道出:
“数月前,时简集团遭遇了严重的声誉危机,凌云龙深怕被媒体挖出弃养的黑料,将我从乡下接了回来。这之后,苏毓又伙同我的前班主任,频频给我使绊子,甚至于篡改我的分数,污蔑我和考官有染等等。
除却对我多次下了狠手之外,苏毓还曾持刀闯入凌云龙新结识的小女友的家中,意图行凶。行凶期间,她的耳朵被凌云龙的小女友咬了下来,至今还裹着纱布。
再有就是今天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她就伙同姜家夫人陈兰一道,意图在陆老爷子的寿辰宴上,用那些个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将我和姜家二少姜遇‘捆’在一起。可能中途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最后姜家二少竟阴差阳错地被小甜给祸害了。”
“你胡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陈兰目睹了姜瑶被梁非凡糟蹋之后,整个人已然趋于崩溃。
再听闻凌墨说起苏毓的黑料,才知自己这一遭算是被苏毓利用得极为彻底。
在此之前,她只知苏毓手段了得,是个厉害的主儿。
万万没想到,苏毓居然黑心到这种地步。
“陈兰,还不打算说出实情?”
凌墨并未对陈兰赶尽杀绝,冷冷地提点道:
“警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你和苏毓的算计终究是逃不过法网的。既是如此,还不如主动认罪,坦白从宽。”
“我...”
陈兰欲言又止。
本想着否认到底,可一想到一双儿女均在同一时段遭了迫害,再无心思为自己辩护。
权衡清楚利弊后,陈兰终于还是在众宾客质疑的眸光中,缓缓地行至了宴会厅中央。
她一边啜泣,一边颤颤巍巍地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宴会开场前一个月,苏毓曾登门上访,要我同她通力合作。她说要给我儿找一个合乎心意的新娘。我寻思着,我儿痴傻,婚嫁是个大难题,便一口应下了她的提议,准备于宴会上在凌家大小姐的饮品中下药,好让我儿顺利地将生米煮成熟饭。”
作为当事人的陈兰都开了口,宾客们对于此事更是深信不疑。
一时间,场上对苏毓的质疑谩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我就说,苏毓这人不行!果真,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毒妇。”
“抢了闺蜜老公仍不肯罢休,居然还做出了毒杀闺蜜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凌大小姐能够安然无恙地长这么大,得亏上天庇佑。”
“生而为人,务必善良!苏毓风风光光二十载,终究还是遭了现世报。”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凌甜真是完完全全遗传了苏毓的风骚和阴狠。”
“十岁就想着将人推下楼梯,确实狠。”
“骚也是真的骚!对着一个傻子,都下得了手。虽然姜家那傻子有些惨,但还是莫名的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