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梁非凡最终还是理智且克制地选择了更好驾驭的姜瑶。
“非凡哥哥,不要丢下我...”
凌甜泪如泉涌,再顾不得其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梁非凡身后,哭得尤为伤心。
梁非凡却铁了心不愿再搭理她,上车后,全然不管凌甜的安危,由着她兀自一人追着车跑了好长一段距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非凡哥哥...”
凌甜在骤降的滂沱大雨中跌跌撞撞地追着车,死命地狂奔着。
不慎摔跌在地,目光依旧不甘地追随着车子驶去的方向,直至视野被雨水彻底模糊。
梁非凡弃她而去之后,她突然又忆起了季衍的好。
慌忙之中,她颤巍巍地捧着手机,给季衍拨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还不等季衍开口,凌甜便开始对他诉起了衷肠:
“季衍,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凌甜同学,你都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季衍听得听筒中凌甜带着哭腔的声音,早已放下的心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毕竟是明恋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即便是看清了她虚伪的假面,即便是当初的爱意不再,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
“季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和我重归于好,我可以立马就去找梁非凡,同他退了这么亲事。”凌甜急于翻身,忙不迭地接着话。
“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很遗憾。只是,我实在不想当什么老实巴交的接盘侠了。想来,应该是梁非凡向你提出了退婚,你才会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对吧?”
季衍沉痛地闭上了眼睛,语气虽十分平和,凌甜却听出了他话里行间的自嘲之意。
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搏,“除了你,我可以算得上一无所有。如若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盼头?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直接去死。”
“凌甜同学,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求生欲比一般人都要强,又怎会因为这么点儿挫折而甘愿赴死?别开玩笑了,天色已晚,我睡了。”季衍双唇微颤,做了一番心里建树后,才狠下心肠,色厉内荏地拒绝了她。
“季衍,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凌墨那个茶里茶气的狐狸精?”
凌甜想不明白,她都这么求他了,他为何就是不肯回头同她重归于好。
在季衍心里,凌墨已然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既是天上月,也是山上雪,清冷高洁,美好纯净,半分不敢亵渎。
听得凌甜对凌墨的诋毁,季衍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声色亦于须臾间转冷: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凌甜同学,望你兀自珍重。”
“季衍...”
凌甜由着手机听筒在中传来短促的占线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瓢泼大雨中。
尽管心中苦涩,却再也掉不出一滴泪。
警局里,凌墨懒懒地歪过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大雨中狼狈不堪的凌甜,眼眸中透着些许的玩味。
待警方将凌云龙带出审讯室,她这才意兴阑珊地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凌云龙得见一同前来的凌墨和战寒爵二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叹了一句大事不妙。
瞅这架势,凌墨和战寒爵十有八九已然相认。
如此一来,他当年扯过的谎,亦将不攻自破...
战寒爵冷冷地盯着眼神飘忽,看上去十分心虚的凌云龙,怒问:
“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放火烧毁我和阿萦的爱巢?为何要骗她同你结成契婚?为何在和她结婚之后,又做不到善待她?”
凌云龙见事情已彻底败露,便不再藏着掖着,只硬着头皮,对上了战寒爵犀锐的眼眸:
“想知道原因?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好了。
之所以处心积虑地谋划着这一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对阿萦的爱。我争不过你,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无奈之下,只得趁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伺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