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垂着泪。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更害怕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一切,会因为这场变故而付之一炬。
战寒爵将玄薇的忐忑看在眼里,却也懒得出言宽慰她。
待玄薇被抬进医务室之后,他转身就去了凌墨所在的隔间,混在一大票f班学生中央,焦灼地等待着校医的诊断结果。
然而,校医还未近凌墨的身,便被秦北冥轰了出来。就连围堵在隔间内的众人,也被一并赶了出去。
“你将校医赶出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会给人看病疗伤?”战寒爵愤愤然地瞪着秦北冥,急得就差上前薅他头发。
秦北冥直接无视了焦灼不堪的战寒爵,美其名曰他的未婚妻绝不容许其他男人靠近半步,旋即便掩上了门扉。
“混小子!真是越发能耐了”
战寒爵郁闷地盯着紧掩的门扉,想着破门而入,又感觉此举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思虑再三,他还是沉下了性子,默不作声地在隔间外静静等候着。
朱思良见战寒爵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凌墨身上,鲜少注意到另一隔间低声啜泣着的玄薇,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可不敢操心战寒爵的家务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秦北冥刚关上门,凌墨就一骨碌溜下了床,神采奕奕地同他说道:
“今日这场坠楼大戏演得实在过瘾。事实上,她本不会摔断手。我暗暗使了点劲儿,结果她的左手还真就给折了。”
“看来,以后我得多备点速效救心丸才是。”秦北冥摇了摇头,尤为无奈地道。
他总觉得凌墨太过冒险,不过,有了上回的教训,他根本不敢提出异议。
“三爷,你的小心脏未免也太脆弱了,这么点事儿,用得着吃速效救心丸?别说是二楼,就算是十楼,我”
凌墨话未说完,直接被秦北冥捂住了嘴。
他剑眉微蹙,有些气恼地道:
“怎么?你还想着再跳一次?”
感受到他此刻的怒气,凌墨再不敢接着往下说,轻轻地扒开他捂着她口鼻的手,信誓旦旦地同他保证:
“不敢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我错了,是我不对。”
对于突然退步认错的凌墨,秦北冥是一点辙都没了。
此刻,他的脸色虽十分阴沉,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不少:
“绝对不能有下次,听明白了吗?”
“晓得了。”
凌墨点了点头,深怕秦北冥亦如上次那般,一生气就使出霸道总裁的那套,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觉不觉得实验楼二楼的栏杆断得有些蹊跷?就算是年久失修,也不可能脆弱到那种程度才是。”
秦北冥明知凌墨在转移话题,还是十分配合地照着她的话接着往下说:
“应该是提前被人动了手脚。一会儿我让人查一下实验楼里的监控。”
“在栏杆上动了手脚的人,我猜应该是校内人员。一中的安保系统不久前刚升过级,寻常人根本进不了学校,即便进得了,也逃不过学校外围院墙上那么多的摄像头。”
凌墨如是说着,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凌甜笑意炎炎地挽着欧阳斌的胳膊出现在家长会上时的画面。
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凌甜也参与了此事。
一般而言,以凌甜的性子,攀上了欧阳斌这么个大人物,绝对会跑到她面前一阵炫耀。
然而,今天的凌甜却显得格外的反常。
入场之后,就未曾用正眼瞧过她。
即便程承和季衍在发言期间多次提到她,坐在她斜侧方的凌甜都未曾转过头,总感觉是在刻意避嫌。
思及此,凌墨更加确定凌甜和此事逃不了关系。
可问题是,凌甜究竟是怎么做到让那片墙体看上去完好无损,实际上却一推就倒的呢?
“你在怀疑凌甜?”
秦北冥眸色微动,此时已然同凌墨想到了一块儿去。
凌墨点了点头,沉声分析道:
“比起身娇体弱的玄薇,凌甜确实更为可疑。
一般而言,能够在旧人哭猛烈的毒性下如同正常人一般行动自如,除却变异人种,基本无人能够做到。而凌甜中毒之后,仅用了个把星期的时间,便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