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为关心的是,凌墨究竟会怎么对付她。
一开始,她原以为凌墨只不过是一个略显叛逆的高中女生。
可现在看来,凌墨简直比杀人不眨眼的欧阳斌还要可怕。
她惶惶不安地躺在地上装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瞅着地板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距她仅一臂之遥,她却不敢拾起水果刀同凌墨拼命。
毕竟,凌墨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彪悍。
别说是她,就连五大三粗的壮汉,也未必会是凌墨的对手。
充分地认识到她们之间实力的悬殊之后,玄薇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战寒爵和白虎二人匆匆赶来,玄薇这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出来:
“爸,救命!快救救我!凌小姐突然发疯,拿刀子划伤了我的嘴,好痛!”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战寒爵原只是回来拿手机,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他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凌墨身上,见她并未受伤,这才看向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秦北冥。
“丫头,这混小子怎么会睡在玄薇的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战寒爵剑眉紧锁,全然无视了躺在地上又哭又嚎的玄薇,转而焦灼地询问着凌墨。
玄薇没想到战寒爵对她的态度居然冷漠到了这种地步,蓄满泪水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错愕。
按理说战寒爵对死去的爱人时萦有着那么深的感情,并为其终身不再娶妻,现如今得见自己同挚爱的宝贝闺女被他人这般凌虐,又岂会这般冷漠?
难道,战寒爵已然得知她并非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凌云龙特地为了对付他而找来的冒牌货?
思及此,玄薇好似感受不到唇上刀口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着急忙慌地抢在凌墨开口之前,哀婉至极地同战寒爵哭诉道:
“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被害得好惨!您出门之后不久,秦先生便驱车登门来访。他见家中只我一人,突然起了色心,强行侵犯了我。
事后,他将我扔到了地上,转头就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我因身心遭受重创,久久缓不过神。
正想着穿好衣服,给你打通电话向你求救,不成想,风风火火而来的凌小姐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我的嘴上划了两道血口子。不止如此,她还想着将我杀之而后快。
爸,你千万别被凌小姐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恬静乖巧,她发起狠来比恶魔还要可怕。”
听了玄薇这套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凌墨并未急着开口解释。
此时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为秦北冥施着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战寒爵见秦北冥的境况不大对劲,旋即便让白虎仔细查验一番玄薇是否偷偷地用了他遗落在家中的手机,暗戳戳地以他的口吻给秦北冥发去邀约信息。
平素里他总是嫌弃秦北冥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充分了解了秦北冥的为人之后,战寒爵压根儿不相信秦北冥会如同低等生物一样,动不动地就情难自控,进而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玄薇故意诱导,或者是引诱秦北冥对她实施了侵犯。
有了这样的认知,战寒爵再没法淡定下来。
秦北冥好歹是凌墨认定的人,这会子也算得上是半只脚即将踏进战家大门的新女婿。
玄薇这么个冒牌货,胆敢算计到他的女婿身上,真是罪该万死!
如是一想,战寒爵杀心渐起,一只手已然摁在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
玄薇浑然不知战寒爵心中所想,小心翼翼地跪在了他跟前,声泪俱下地道:
“爸,救救我!我难受得快要死了。”
“救你?”
战寒爵声色骤冷,手中的左轮短枪已被扳下了击锤。
只要扣动扳机,玄薇的小命便彻彻底底保不住了。
玄薇见战寒爵亮出了手枪,误以为他打算开枪射杀凌墨和秦北冥两人,忙不迭地补了一句:
“爸,万万不要伤及秦先生的性命。眼下,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若是有恙,我怕再无人愿意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