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看了我先生开枪自杀的视频之后,因视频太过逼真,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所幸,不过是大半日的功夫,他又安然无恙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平安回归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总是躲着我,甚至不愿与我同房。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而复得之后才知珍惜。我总感觉,我对先生的痴迷程度又回到了初见他时那般。”
“初见时”
凌墨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继而追问道:
“你是说,现在的欧阳斌给你的感觉,同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相仿?”
“是的。初见时,我先生还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但是他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子冷淡禁欲的神秘感。正是这种莫名的神秘感吸引着我,让我对他魂牵梦萦。”
“除此之外,欧阳斌身上可还有其他变化?”
李元懿好似一具没有灵魂,也没有情感波动空壳儿,只木讷地答着疑:
“没有了。”
“我知道了。”
凌墨点了点头,凌墨大致了解清楚了欧阳斌的变化之后,复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拐出了洗手间,在她耳畔沉声说道:
“今日我找你密谈一事,切记不得同任何人说道。”
“晓得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又见四下并无闲杂人等,凌墨疾速地打了个响指,匆匆唤醒了深陷于催眠状态的李元懿,并施以礼貌性的笑容:
“李女士,你好些了吗?方才你差点儿就晕死在洗手台上,真真是十分惊险。”
“是吗?”
李元懿眉头紧拧成了一团,思寻了好半天亦没想起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凑巧的是,她的血糖本就偏低,一不小心就会有晕眩感。
这会子听凌墨这么一说,便误以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从随手携带的小提包中掏出了一块方糖,以及时补充糖分。
目送着李元懿摇曳生姿的背影徐徐远去之后,凌墨再度拧开了水龙头,任由着哗啦的水声掩盖去她此刻过于烦闷的心绪。
作为欧阳斌的枕边人,李元懿对于他的了解程度,势必远胜于旁人。
眼下,连李元懿都说了现在的欧阳斌同初见时的他相差无几,这便可以证明,今日出席梁非凡订婚宴的欧阳斌,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代替品。
再加之暴毙而亡的欧阳斌生前曾极力否认参与过二十年前的一家九口屠门惨案,凌墨已然刻意将这其间的来龙去脉猜个八九不离十。
据她推测,初见李元懿时的欧阳斌,才是正版的欧阳斌。也正是他,制造了惨绝人寰的一家九口屠门惨案。之后,他一方面想要借助李元懿的家世,实现阶级层面的跃进,一方面又因为某些原因,不愿同她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
直至遇上了曾下药毒害秦北冥的那伙人,欧阳斌才找到了解决法子——替身。
也就是说,这二十多年来,同李元懿结婚生子,在外包养苏毓,之后又举家搬迁至o洲的欧阳斌仅仅只是一个替身。
为了证实自身的推测,凌墨又想着去一趟精神疗养院,意欲从苏毓的口中打听一二。
然而,她刚刚走出洗手间,就被突然杀出来的梁非凡堵在了岔道口上。
她满脸无奈地看着阴魂不散的梁非凡,冷声言之:
“让开。”
“呵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装?”梁非凡斜勾起唇角,双眼迸射出森然绿光,好似旷野上饥肠辘辘的狼,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寒。
“什么意思?”凌墨不耐烦地蹙起了隽秀的眉,言简意赅地问。
“今日打扮得这么好看,就是为了前来勾引我的吧?之前还真是没发现,你竟这样骚。”
“???”
凌墨满头黑线,愈发觉得梁非凡的脑回路有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