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背负上了杀人的罪名,欧阳斌这辈子怕是再难以将他的商业版图重心从o洲重新转移回国内。
此情此景之下,欧阳斌只能尽全力地转移公众的视线。
栽赃陷害,对他来说,应当是当下的不二之选。
如若能够成功挑起秦氏和梁氏的矛盾,再利用公众对于财阀世家固有的偏见,他便能顺利地从舆论漩涡中解放出来。
再者就是,近期国内外各大资本财团都将视线瞄准了中海地带的开发项目。
中海地带作为几大洲的重要战略地带,对于商界自然是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毫不夸张地说,如若能够一举夺得这个千亿大项目,对于各大资本财团,都将是一场巨大的胜利。
而这一项目的竞标者中,能够同欧阳斌一战高下的,只有秦氏集团。
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节骨眼上,欧阳斌若想赢得这个项目的开发权,在暗中动点儿手脚亦算得上是他的常规操作。
欧阳斌的想法,秦北冥算是猜得透透的。
不过,他并不认为欧阳斌的这些小动作能够影响到他。
自他接管秦氏集团之后,欧阳斌就从未在商战上赢过他。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将凌墨带回桃李街三号之后,秦北冥有些担忧她的酒劲儿还没过,便彻夜未眠地守在了床边。
回想着她喝醉时活泼可爱的模样,秦北冥只觉十分心疼。
倘若,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温馨有爱的家庭之中,她又何须用冷酷伪装自己?
明明才十七岁,却像是活了大半辈子一样,行事小心,思维缜密,只有在醉酒时才会显出少女的娇憨萌态。
天亮时分,凌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只觉浑身酸痛,好似被车轱辘碾压过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她眯了眯眸,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昨晚喝醉之后的点点滴滴。
可不知怎的,她竟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暗戳戳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醉酒前的那套衣服,更觉迷惑。
难不成,秦北冥在吃下一大桌补肾益气的菜肴之后,他都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可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话,她怎会浑身不舒服?
思及此,凌墨尤为纠结地抱着被子,轻轻地推了一下靠在床头闭目浅眠的秦北冥,“三爷,你醒醒。”
“刚睡醒?”
秦北冥的睡眠极浅,稍微有点动静,便转醒了过来。
看着小脸通红的凌墨,他立马就知这丫头准保是想歪了。
正想开口解释,凌墨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三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要负责,也该是我对你负责。”秦北冥瞅着大半张脸已然藏在了被子之中的凌墨,心都快被她给萌化了。
“所以昨晚,我当真把你睡了?”
凌墨心里咯噔了一下,连脚趾头都不受控制地绷得紧紧的。
“想什么呢?昨晚,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秦北冥倒是想要再逗逗她,又不忍心看她这般纠结,只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
“怎么可能?要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又怎么会浑身不舒服?”
凌墨双手抱膝,半信半疑地问。
秦北冥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关切问道:
“你再仔细感受感受,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我”
凌墨羞赧不已,总觉得这事儿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仅眨眼功夫,她便发现自己的紧要部位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就是四肢有些乏力,后腰处有些发酸。
迟疑了片刻,她才徐徐地开了口:
“腰酸背痛,就好像是长跑过后,因肌肉酸胀引起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