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只要听哥的话,留在临江好好学习,将来必定能够觅得更为优秀的男人。”
时欢满脸的失落,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怕纵我再怎么努力学习,也遇不上像表姐夫这样优秀的男人。”
“你才多大?想这么多做什么。”
时弈记起凌甜的嘱托,耐着性子安慰了时欢两句,便将她拽至了凌墨面前,讪讪而笑:
“好表妹,今儿个可有空带我和欢儿出去逛逛?”
“没空。”
凌墨双手抱臂,犀锐的眼眸在时弈的脸上停驻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时弈蹙了蹙眉,总感觉凌墨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比之前更为的冷淡。
她在乡下寄住的那段时间里,性子虽冷,对他还算客气。
可现在,她似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对他的态度亦疏离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这要是搁在以往,他铁定要淬上两口唾沫,骂上她两句。
奈何,今时不同往日。
凌墨现在可是战家的千金大小姐,他可不敢轻易得罪她。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时弈复又笑嘻嘻地道:
“表妹,你也看到了,欢儿情绪不太好,你就尽尽地主之谊,带我俩出去溜达溜达呗?”
“墨墨,不是舅妈说你,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住了整整七年,这会子发达了,可不能翻脸不认人。欢儿和弈儿不过是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你就带他们出去玩玩,又能如何?”朱燕燕见凌墨的态度这般疏离,瞬间来了情绪,张口就是指责。
紧跟在朱燕燕身后走出卧室的时兴亦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一味地附和道:
“墨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表哥和表妹不过是想要同你处好关系,套套近乎,你何必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模样?当年要是没有我们,你怕是活不到现在。”
“舅哥好大的架子。”
正在书房中同秦北冥密谈的战寒爵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再顾不得体面与否,直接怼上了时兴。
话音未落,他便将凌墨揽入了怀中,语气森寒地看着眼前神情迥异的一大家子,沉声道:
“墨墨在乡下吃过多少苦,我并非浑然不知,我只是看在阿萦的面子上,不愿去计较那么多。不过,不愿计较,不代表我会纵容这样的行为。今后,若有人胆敢让我闺女受到半点委屈,我必追究到底。再者就是,墨墨在乡下那七年,明明是寄住在她外婆家。悉心照顾墨墨的,也是她外婆,和舅哥嫂子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战寒爵本不情愿将话说得这么明白,要怪只能怪时兴和朱燕燕二人做事有失分寸。
时欢不悦地扫了眼说话不过脑的时兴和朱燕燕二人,不得已之下,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打着圆场:
“姑父,您先消消气,这事儿都是我不好。哥哥纯粹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会央求表姐带我们出去转转。”
时兴和朱燕燕全然没料到战寒爵的态度这般强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过了好一会儿,朱燕燕才鼓起勇气踱步至战寒爵跟前,声泪俱下地为自己开脱道:
“妹夫,你可真是冤死我们了。我可是一直都将墨墨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去疼爱,从未亏待过她分毫的。方才不过是见墨墨的态度有些冷淡,伤了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见状,时兴索性挤到了凌墨身侧,轻轻地攥着她的手,一脸狗腿地道:
“墨墨,你快跟你爸好好说说。这七年来,舅舅可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你可别寒了舅舅的心。”
凌墨嫌恶地甩开了时兴的手,淡淡地道:
“都消停会儿吧。我换套衣服,这就带表哥和表妹出去好好逛逛。”
她原想在家里陪刘桂芬多说会儿话,只是战寒爵那番发言之后,气氛明显有些尴尬。
为避免时兴和朱燕燕二人在媒体前面造谣战寒爵的人品,凌墨只得选择息事宁人,陪时弈和时欢出门逛逛。
“表姐夫可要同去?”
时欢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痴痴地看向秦北冥,寄希望于他能够对她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我让白虎开车送你们。至于北冥,我还有要事同他商谈。”
战寒爵稍稍缓和了面色,转眼又同秦北冥一道入了书房。
秦北冥见战寒爵对时欢的态度这般冷淡,这才想明白昨夜他为何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
反手关上书房的门,他便兀自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