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她,他本想着说上两句好听的哄哄她。
转念一想,“玄薇”到底不是时萦,他的一往情深没理由浪费在一个替身身上。
他有些烦躁地拧紧了眉头,纠结再三,终是以眼神示意时萦先行退下。
时萦淡淡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俩人,便知欧阳斌对她生出的疑虑已然被这两人冲得烟消云散。
心下庆幸之余,再不敢多加耽搁,只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半敞着的掉漆铁门,而后便佯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摇曳生姿地向楼道口的方向走去。
时弈歪着脑袋怔怔地盯着时萦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表哥,你在嘀咕些什么?欧阳先生问我们话呢。”凌甜眼瞅着欧阳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拽了拽时弈的胳膊,给他递了个眼色。
时弈猛地回过神,抬头瞥了眼周身散发着极低气压的欧阳斌,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欧阳斌的问话:
“欧阳先生,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和小甜啊。我敢以我的项上人头做担保,我和小甜二人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们之所以夜闯教员宿舍楼,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纯粹是为逮人而来。”
“逮人?什么意思?”
欧阳斌冷睨了一眼油嘴滑舌的时弈,转而将眸光投注到了凌甜身上。
凌甜瞬间会意,忙端正了身子,一五一十地道来:
“回欧阳先生的话,几个小时前,我们通过安装在时欢随身佩戴的腕表上的窃听器听得,凌墨一行人打算于今夜二十三点夜探教员宿舍楼。我们原打算在第一时间向您报告此事,却被告知今天夜里您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亲自前来,欲抓凌墨等人的现行。”
欧阳斌瞬间来了些兴致,沉声问道:
“哦?凌墨也来了?”
“按理说,应该来了。”凌甜有些不确定,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