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麓没怎么动手动脚,她只不过……只不过动嘴了。

但这一刻,时阅川压根不想跟灵甲说这些,只能含糊道:“吃饭吧!”

已然不想再讨论了。

灵甲踌躇着,最终也坐了下来。

但再看饭桌上只有他和大公子,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没有碎嘴子小王和姐吹朱青,还有更加不讲理的白麓。

于是他捧着饭碗,对上白麓偷瞧过来的视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麓:……???

我看我那个害羞腼腆的心上人,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神经病。

她又气哼哼的转回头了。

……

几人总算不用幕天席地,睡了个安稳觉。

说来,他们也不过在鹭洲呆了一天而已,可总感觉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太久了。

由于入睡的迟,一行人到天光大亮才醒来,陈河早已经捧着纸笔守在门口:

“时公子,听说您是十六年的探花,我这里有几处不解,能否听听您的高见?”

他握紧拳头:“我……我还是想继续学习!金榜题名!”

时阅川侧头一看,好一篇平庸的文章!

怪道二十多年什么都没干只学习,不仅连个同进士都没挨着边儿,连名落孙山的机会都不曾有,反而是成绩差出十万八千里。

他一边用毛巾擦了擦手,一边点头道:“写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写了……我觉得做个地主还是很有前途的。”

陈河失望的看着他:“身为读书人,你怎么一点读书人的坚持都没有?”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时阅川整了整衣袖,随口道:“大约是因为太轻松了吧——随便学一学就考了探花,我其实只是下场试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