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接人,你却把人凉在操场大半夜,你这也没有按规定去做呀?”
她一时语塞,竟然答不上话来。后来睦男才知道,她现在是一级士官,刚来当兵的时候才初中刚毕业,算一算现在年龄还没睦男大,那逻辑思维能力自然也跟不上睦男这双一流的大学生。
“即然都是部队的规定,你可以不遵守,我也可以了。”睦男往床上一躺,又说,“该干吗干吗去,本小姐可是是要睡觉了。”
部队是一个等级观念很分明的地方,哪有下级敢和上级这样说话的。班里共有十个人,其他八个都在整理内务,看睦男和班长僵成这样,都停下手上事全围了过来。
本来新兵到部队后都要先在新兵连训练三个月然后才下老兵连的,但团里女兵很少,这一年才招了六个,两个在卫生队,四个在话务连,并且只有睦男一个人被分到这个话务连的有线班。所以就没有新兵连了,直接被分到这个班里了。
刚来部队第一天的新兵就这么拽,这些老兵可还是第一次见。
部队也是一个玩新人的地方,一个叫王艳的老兵帮班长出头了。
在睦男的眼里,那王艳从那长相怎么也联系不到“艳”字,比睦男矮半个头,但体重却要比睦男多一半不止。王艳本来是新兵,但睦男这一入伍,她就晋升为老兵了。在部队呆久了就知道,这种第二年的老兵欺负起新兵来最狠,几乎要把当新兵一年所受的委屈马上要全部找回来。
“班长,别理她,我来帮你按住她,你拿剪刀来剪。”王艳抖动着脸上那些生得不和谐的肉,挤了过来。
睦男一下子来了兴致,昨晚受的委屈得找回来。她从床上站起来说,“动手呀,好呀,到前面宽敞的地方去。”宿舍两边是双层床,中间摆了学习桌,在靠门口的地方有一块比较宽敞的空地。说完她就先来到了这块空地,并站到了中间。
人都围了过来。
她从三岁就参加跆拳道兴趣班,看来今天可以用得上了。
王艳很兴奋,从班长手夺过剪刀,“班长,我帮你剪。”然后就在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伸手抓睦男的头发。
睦男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往前一带,同时一个绊腿,她向前趔趄了几步,最终还是没有稳住,摔倒在地上。
大家都呆住了,这在部队里更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新兵敢打老兵,活腻歪了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王艳更是恼羞成怒,举着剪刀就向睦男刺来。
这一剪刀刺过来,不是命案,就是血案。
事发太过突然,空气都凝固了,别看都是女兵,那其实都是小女生,大多胆子都小,一个个用手朝眼睛捂去。
班长没有捂眼,但嘴巴却张得一只拳头都可以塞进去了。
对于睦男来说,这可是小儿科,抬腿一个弹踢,正中王艳的手腕。
随着王艳“啊”的一声,剪刀脱手朝门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