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他指着傅政很的眉头说,“什么时候我的拧字跑到你的眉头上去了。”
被他这一逗,傅政委的眉头又展开了,于是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跟这位老战友说了一遍。
“有这事,”拧队长来了兴趣,“要不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你有什么办法?”
“当然了!”拧队长卖着关子,“不过应该不是解决难题,应该是帮你断了这桩公案。哈哈!”
“有x快放!”
拧队长走到他的面前,放低声音说:“如果那小子是被冤枉的,你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滚,尽出馊主意!”傅政委用力地把他从身边推开,“小简全部承认了。”
“就算是承认了,那也有可能是冤枉的!”拧队长认真地说。
傅政委盯着他那张认真的脸,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姓拧还真没错。
“别笑!”拧队长一谈正事就特别认真,“如果那小子是个处男,还有问题吗。”
“处男膜没破,对吧?”傅政委本想调侃他一下。
拧队长马上竖起了大拇指,“对,你说的对!”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傅政委也觉得真的可能有玄机,“说说!”
然后他们就一起又聊了很久,拧队长把个傅政委说的将信将疑,“真的?”
拧队长拍着胸脯同他说:“真的,你信我没错!”
后来,出于保护简正的目的,傅政委就听从了拧队长的意见,再也没让这对老人同简正见面。
待那位大娘病情好转了以后,傅政委又安排人把他们送回了老家。
之后,他们也没有再来找过简正。
原本简正是做好了接受一切处分的准备,但傅政委却说,那些事与他没有关系,叫他安心服役,不要胡思乱想。
能不胡思乱想吗,那时候他的心里全是凌毣枏。
他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呆在军校里读书了,总想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去找凌毣枏。但军校都是集体生活,基本没有自由时间,离开队伍都要打报告,出门要请假条,所以就很难找到机会。
原来约好的寒假见面,也没法实现,因为军校根本就不放假,一到寒暑假的时间,就下部队当兵锻炼。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直到第二年,他才找到一个机会,从军校里偷跑出来。
他四处打听,来到她原来生活的小山村里。
村里人告诉他,她考上大学又不愿意去上,她父母很生气,特别是她的母亲被活活气死了。她母亲死后,她父亲就带着她离开了村子,到别的地方去讨生活了。
他明白,她不想上学的原因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也明白,她母亲的死,他有着直接关系,上次去军校找他的时候,如果当时他就跟着回来,也许不至于气死。
他更明白,她父亲这把年纪还带着她远走他乡,那也是为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那种负罪感无处释放。
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然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他继续打听、寻找,在一个坐落在深山里的山村中,他得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
村民告诉他,她和她的父亲确实曾经在这里住过。那时怀着身孕,但后来难产,母子都死了,她的父亲听说也死了,反正就再也没这一家人的消息了。
他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崩溃了。
他后悔没有听悟缘法师的话,这都是他的自私害死了她和她的一家人。
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他漫无目的地从大山里走了出来。
他躺在铁轨上,只等那火车一过,就去找她。
他被铁路的工作人员发现了,并把他送回了军校。
后来在傅政委的耐心的劝说和长期的思想工作下,他才走出阴影,重新活了过来。
他写到这里就结束了,而最后是一首词:
钗头凤 那时春月扰
欲牵手,难开口,一轮春月绕北斗。
山盟破,海誓锁,满腔情恨,化作悲歌。
过、过、过。
月如旧,春做秀,梦里十指仍相扣。
隆冬朔,衿未脱,清风迟来,谁与诉说。
堕、堕、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