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说完心里又叹惜了一声,心道:高烧大病之后福晋非但行为举止与从前有些不同,就连过往的一些事情也不太记得了。
如今,就连她以往最重视的日子竟也忘却。
南姝唇角抽搐了一下。
这男人真大方,一个月就给两天他的正妻。
还初一、十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给她上香的呢。
“他来就来,怎么着,难不成我还得提前沐浴焚香等着他?”南姝觉得可笑。
苏嬷嬷与旁边的青锁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异样地望着她。
“您……以前就是这样做的。”青锁弱弱提醒一句。
“……”南姝一脸无语。
原主……真行。
也难怪苏嬷嬷会大白天地跟她讨论沐浴的事情了。
“今日改改风格,一切从简。”
出于一名调香师的职业病,她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嬷嬷,你刚刚说的那些玫瑰花瓣先好好留着,别扔了。”
这些可是甚好的香精原材料,单单用来泡澡未免有些浪费,扔了就更是可惜。
下午申时不到。
南姝就让青锁把新来的六个丫鬟给带了过来。
“奴婢见过福晋。”
六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规规矩矩地朝她福身行礼。
其实南姝的年纪也不过十六而已,但端坐在主位上,已然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既然进了府邸,就是九阿哥府的人,以后无论分配到哪里做事,都得恪守本分,规矩行事……”
南姝端着福晋的架子在那里随便训导了几句,便借故让众人都撩起衣袖,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初始线索中有一条:这第七位同盟者的右手臂上有一颗红痣。
南姝亲自上前逐一查看了眼前的六个小姑娘,一个个右手臂都光滑雪白的,别说红痣,连一刻小斑点都找不出来。
没有,还是没有?
南姝顿时如泄气气球一般,蔫了。
“福晋?”
见她久久没动静,青锁忍不住上前轻声唤她。
回过神,南姝才默默地挥手示意青锁把人带下去。
那几个新丫鬟又齐齐向她行礼,而后才规矩地跟着青锁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