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时又百思不解,相顾茫然。
总归这事奇奇怪怪,疑点重重,似真似假,叫人越想越头大。
一支花钿式金簪插入云鬓,勾扯发丝,疼得容央“呲”一声,荼白大惊回神,忙不迭跪下请罪。
容央揉揉头皮,斜眼看去。
这人一双手素来是最巧的,怎么今日竟犯起这样蠢的错来?
“你想什么呢?”
荼白正要答,撞上雪青使来的眼神,忙把那蹿到嘴边的疑惑吞回去:“昨晚……守一夜,有点儿困,殿下别恼,是奴婢太不中用了。”
容央无奈,挥手让她起来,盯回镜中自己的脸,重又陷入沉思。
和荼白、雪青一样,此刻的嘉仪帝姬也在为同一桩事烦恼。
不过嘉仪帝姬所苦恼的细节只有一处——便是那方莫名其妙带了血的事帕。
承蒙那日在玉芙殿里李女官讲得生动又仔细,嘉仪帝姬很明白那一方事帕究竟用作何用,也很明白要如何方能使其染上该有的痕迹。
只是昨夜两人分明一定程度上清清白白,今日的事帕如何能“功成身退”?
唯一讲得通的可能便是,那男人趁她睡熟时自个弄的。
想想平日里那狷狂又冷淡的男人竟然背着众人,偷偷摸摸地在一方事帕上动手脚,容央噗嗤一笑。
笑完突然感觉两道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脸上,忙又抿唇,正色催:“快些,时辰该到了。”
刚催完,一小丫鬟入内禀报,称是驸马爷在外等候了。